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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五十九章对与错
凌若看着明玉坐过的位置,道:“以她的心思是不会任由明玉生下这个孩子的,你当心一些。”
一说到那拉瑕月,弘历的脸色就甚是难看,僵硬地道:“儿臣会让人日夜盯着她,不让她有可趁之机。”
凌若摇头道:“不,你可以派人盯着她,但没必要盯得那么死,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
弘历满面訝地道:“额娘您这是何意?”
凌若眸光微冷地道:“你不是一直很不喜欢那拉瑕月吗?”在弘历点头后,凌若徐徐道:“若她想要害明玉腹中的孩子,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废除她的位份,将她幽禁起来,让她没办法再对你不利。而且在那种情况下,英格也无话可说。”
弘历恍然明白过来,在他点头的时候,凌若再次道:“本宫听说你与弘时前夜里连夜出城,动静不小,是不是弘时识破了本宫定下的计策?”
一说到这里,弘历面色一沉,道:“回额娘的话,确实是让二哥看出了端倪,不过儿臣当时也跟去了,所以并没有让二哥抢去人头,但当时二哥手下的人使诈毁了人头的样貌。”
凌若蹙眉道:“这么说来,你没能说服图理琛?”
“儿臣原本已经劝服了图理琛,但二哥突然出现,狡辩说那两个人头不是萍儿与红缨,图理琛当时很是犹豫,后来他让儿臣先走,将二哥单独留了下来,儿臣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今儿个早朝的时候,图理琛突然上奏,请求致仕还乡。”
凌若抚一抚额道:“看来图理琛还是偏向于二阿哥,哪怕明明心里已经怀疑了,还是不愿站出来指证二阿哥。”
弘历犹豫着道:“额娘,这件事还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没有用的,他都已经上奏致仕,就表示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个时候你说什么都无用。罢了,图理琛要走就让他走吧,不管怎么样,皇后与二阿哥手里都少了一枚棋子,对咱们未尝没有好处。”
弘历点点头,道:“那下一步该怎么做,可要儿臣再盯着二哥?”
“盯尽管盯着,但不要轻举妄动,弘时那边,本宫会想办法,没有本宫的话,你不要冒然对付他。若说以前的弘时是一只狼,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一只懂得将爪子与利牙收敛起来的狼,只有在合适的时候才会将爪子与利牙露出来,然后将对手一击毙命。”说罢,她道:“弘昼那边怎么样了,可有消息?”
“儿臣之前让弘昼集中手中的力量调查临时反悔的那几个富户,就在前几日,弘昼送来一封信,说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只要抖露出来,哪怕要不了他们的性命,也足够将他们的家财充归国库了。”
“弘昼暂时还不能暴露,所以这些事都让李卫去做,他只需要隐在暗处就是了,否则容易打草惊蛇。”
弘历道:“这一点儿臣已经叮嘱弘昼了,他会有分寸的。另外与英格有关的那几个官员,儿臣也会等弘昼回京之后再动手铲除。”
他的话令凌若放下心来,“那就好,与这些人交手,必须得慎之又慎,不可有丝毫马虎。”
“虽然儿臣让弘昼拿这些人立威,但浙江能否在这段时间内将新政推行下去,儿臣还是没有太大的把握。”
“你已经尽力了,至于能不能成,就看弘昼与李卫了,咱们只能尽力谋事,成与不成,则要看天意如何。”
弘历有些不甘地道:“但如果浙江的新政推行不下来,皇阿玛便不能将新政推向全国,之前所做的事情也全部都白费了。每每想到这里,儿臣都恨不得将那些阻挠的富户给杀了,他们自己吃的脑满肠肥,从不在意那些挨饿的穷人,也不在意国家如何,却不想想,若国家出事,他们又怎可能独善其身,到时候就算有万贯家财也无用了。”
凌若神色一凝,道:“弘历,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忧国忧民,否则这世上也不会有战乱纷争了。再说杀戮并不能解决事情,哪怕一时解决了,到后面也会反弹,且会变得更加麻烦,以杀止杀,这是当权者最不愿用的手段,相信你皇阿玛也是这样想。”
弘历点头道:“儿臣明白这个道理,刚才只是一时气不过所以才说的气话罢了。”
“那就好。”这般说了一句后,凌若又道:“你且先与明玉回去吧,记住本宫刚才与你说的,瑕月的事能解决就尽量早些解决,虽说留着她或许有用,但更多时候是个祸害。”
在弘历应声退下后,凌若唤过杨海道:“今日二阿哥可有入宫?”
图理琛辞官还乡这么大的事,弘时一定会告诉那拉氏,果然,杨海道:“回主子的话,二阿哥一下朝就去见皇后娘娘了,到现在还没离开。”
自从弘时见过徐常在后,凌若就叮属杨海随时注意坤宁宫的情况,只要弘时一出现就牢牢盯住。
杨海见凌若起身,犹豫着道:“主子可是要去见徐常在?”
凌若没有回答,只是将带着缀着各色宝石护甲的手搭在他臂上道:“怎么了?”
“奴才觉得二阿哥对徐常在并不怎么上心,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天一直没进宫。所以您就算再将徐常在带到二阿哥面前,只怕也是惘然。”
“是吗?”凌若轻笑着道:“如此说来,你觉得本宫与谨妃这一步走错了?”
“奴才不敢。”话虽如此,但杨海无疑是承认了凌若的说法,觉得她们这步准备了许久的棋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
说话间,他们已是走到殿外,都说三月天犹如小孩的脸,说变就变,真是一点都没错,刚才还好好的天,突然间就飘起雨丝来,打在脸上有些微的凉意。
凌若站在檐下,看着雨丝渐渐将地面打湿,“本宫的想法与你恰恰相反,本宫觉得这步棋不止走对了还走得很对。”
杨海不解地道:“恕奴才愚钝,不明白主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