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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晶晶以为杨业从今天晚上开始就要帮助自己治疗了,而杨业的意思是说,今天晚上就要治好洪晶晶的手臂。即便她理解错了,但知道自己的手臂有希望恢复了,她依旧是激动的不行。
杨业随着洪晶晶到她住的宿舍里看了一眼,除了一张床和一台电脑,其它东西啥都没有。杨业思来想去,立即带着洪晶晶离开了幼儿园,驱车直奔帝王阁。
奔驰越野停在帝王阁门口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门口站着黑鹰和蝰蛇两人,两人都穿着黑色的套装,站在旁边的暗处里,几乎无法发现。就连洪晶晶随着杨业走进去,都没有看到大门旁边的黑暗处还站着两个大活人。
杨业带着洪晶晶直接上了二楼,然后进了之前已经装修好但一直没有用过的研究室里面。按照杨业的想法,这研究室和病房差不多,但硬件设备比医院的病房却好了数倍,起码床就是用的实心梨花木做的。
里面的空间很大,一共有两个房间,一个里面放着床和桌椅等等,像是卧室。而另一边则是放了一个电炉子、木桶、药柜、托盘、剪刀镊子等医药器材。
洪晶晶坐在里面房间里的床上,看到外面房间里的杨业不断在桌子前面忙碌着,心里既是紧张又是高兴。来千花市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么一天了。
打过了一个小时,杨业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支笔和一把尺之,他叫洪晶晶平躺在床上,左臂伸直。然后杨业走到左边,弓着腰,用手里的尺子把她左臂的腕骨、肘骨的厚度和整条手臂的长度精准的量出来后。杨业在旁边的小本子上写下了几个数字。
杨业走到外面,然后又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瓷碗。他将瓷碗递给洪晶晶,说道:“把这个趁热喝下去,喝完你很快就会睡着了。”
“这是麻醉药吗?”洪晶晶抬头瞪着大眼睛看着杨业问道。
“这是麻醉酒。”杨业回答道。
“我们能不能明天再治疗?现在太晚了。”洪晶晶欲言又止,还是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她觉得这么晚了,杨业还折腾,他会非常的辛苦。
听到这话,杨业轻笑了一声:“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关心起我来。好了,快喝吧,我的身体吃得消。”
洪晶晶点点头,然后憋着气,将瓷碗中散发着酒味儿的热汤一口喝了下去。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洪晶晶就感觉眼睛开始迷糊了起来。她晃了晃脑袋,然后翻了个身说道:“我好累了,先睡觉了。”
看到洪晶晶睡着了之后,杨业给她盖上被子,然后反手关门走了出去。
杨业上车之后,在脑海里大喊了一声“秀才”的名字。
唰!秀才的身形一下就出现在了副驾驶上,他微微点头问道:“主人,唤小生所为何事?”
“陪我去一趟仁心医院。”杨业说着,已经伸手启动了车子。
“去医院作甚?是不是谁病了?”秀才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去医院太平间,偷只手回来。”杨业一边说,车子已经离开了帝王阁。
秀才摸了摸脑袋,露出一脸不解:“太平间是何地方?感觉很是耳熟。莫不是洪秀全待过的地方。”
“洪你妹,那地儿待的全是你的同类。”杨业嘴角抽搐了一下,太平间竟然和洪秀全扯到了一起。
被杨业骂了一句,秀才闭上嘴不说话了,一脸委屈的看向了窗外,反正他也习惯了。
一人一阴魂,大半夜的静悄悄的来到了仁心医院的后门旁边。然后快速的翻越围墙,杨业在仁心医院工作过,对这里自然是轻车熟路。他很快就来到了最后面的太平间楼下,抬头看了一眼这栋单独的阴森建筑,不由得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这时候秀才出现在了杨业身边,他脸上倒是兴奋不已,就好像外出的孩子回到的家门口一样。
“别杵着了,前面给我开路!”杨业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今晚是来“拿”东西来的,所以解决的越快越好。
后半夜的太平间里只有两个老头子在值班,而且两人还在值班室里打瞌睡,杨业使了点小技巧,让两人睡的更沉了。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后,杨业和秀才迅速从太平间里走了出来,此时杨业的手上多了一个手提式冷冻箱。
后半夜,研究室里多了一个秀才的身影。他帮着杨业分药,用电炉熬药。将熬好的药水倒入水桶内,杨业则是提着水桶走进房间,他用剪刀将已经被“麻醉”之后的洪晶晶的右边衣袖全部剪掉,立即露出了一个光秃秃的肉墩。
他用干净的毛巾,沾着药水一遍又一遍的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那光秃秃的肉墩。然后从冷冻箱里拿出一条还滴着鲜血的手臂,用毛巾一遍又一遍的擦拭干净,再小心翼翼的摆放接在洪晶晶的右肩膀的肉墩处……
杨业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找来一直黑色的笔,将肉墩和另一只手臂上端,连接着一笔一笔画出一条条咒文。杨业一边画,一边朝旁边打开的笔记本上自习看着。
半个多小时后,杨业将已经消毒的针线拿了过来,开始将那条冰冷的手臂缝合在洪晶晶的肩膀上。每缝一针,杨业就按照本子上记下的咒语轻声念一遍。一共缝了四十九针之后,杨业站了起来并长出了一口气。
“秀才,把我要你捣碎的中药拿过来。”杨业扭头朝外面喊了一声。
秀才立即双手捧着一条白色纱布走了进来,不过纱布上放着一团被捣碎的墨绿色中草药。
杨业接过来之后,小心翼翼的将这一团中草药敷在洪晶晶右臂和肩膀刚刚缝针的部位,然后用纱布紧紧的包裹住。做完着一些之后,杨业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墙上钟表上的时间,轻声道:“马上要天亮了,时机正好,就看这最后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