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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唐时的气息稳定下来，龙衍才收回护法。
一看向唐时，龙衍怔了一下。
“怎么哭了？”
男人伸手轻轻拭掉从少年眼眶落下的水珠，眉头微微蹙起。
唐时微讶，也抬手去摸了一下眼眶，果然有点湿润。
“我怎么突然……”唐时觉得有点奇怪，可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的滚落。
“奇怪……”
唐时有点慌了，“我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毛病吧？！”
龙衍：“……”
看唐时对自己在昏睡中所发生的事毫无印象，龙衍正在考虑要不要把唐凤卿的事情和他说。
可是，看唐时无措的抚着心脏的位置，眼眶发红的样子。
龙衍无声叹息了一下。
“你可能没什么印象，但是你从姜权那逃出来后意识就陷入了昏迷了。”
“我去过你的识海。”
唐时不解，龙衍并不是第一次去他的识海，这种事情值得再提吗？
龙衍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在那里，我看到了你母亲留在你识海里的意识。”
唐时瞳孔骤缩！
“我……母亲？”
龙衍点头，“如果我没猜错，你体内应该是两种互相抗衡着的血脉。在……三光灵境的危急关头，你应该只是强行调用了其中一种……”
“黑色的！”唐时抢话道：“这个我有印象，我用了三光灵境的黑色玉牌！”
龙衍顿了一下，“也没错，毕竟你那半边的黑色识海那么凶。”
唐时：“？”
“总之，你体内的平衡被打破，情况十分凶险，然后她就出现了，把我送到你的神魂身边，把你带出来。”
龙衍用最简洁的一句话，概括了当时的情况。
“我带着你出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我想，虽然你的意识当时并不清醒，”龙衍再次抬手帮他擦掉再一次滚落的泪珠：“但你应该能感觉得到。”
所以才会无意识的流泪。
唐时紧抿着唇。
龙衍等着少年整理心情。
过了好久，唐时才道：“好不公平啊。”
龙衍看他。
唐时不甘心的道：“为什么都是别人见过她，而身为亲儿子的我，却连她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
或许唐时见过，但是能指望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记得自己的娘是什么样子的吗？三岁的孩子都不一定记得好吧？
他又不是神兽，出生就能记事！
龙衍道：“这又不难。”
唐时：“？”
龙衍让人给他找来最好的画纸和颜料，听到有生意做，二当家立刻跑来。
“我可以给你不褪色的颜料和不会毁坏的画纸，但必须要用鲛人珠交换。”
龙衍二话不说给出了两颗……小的。
二当家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小……”
龙衍作势要收回去，二当家连忙抢回去，立即塞进嘴里，“给你给你，真是越来越小气！”
唐时：“……二当家，就算我们有鲛人珠，也不能保证每一颗的个头都让你满意啊。”
二当家摆摆手，失魂落魄的走了。
没一会，就有人把画具都送了过来。
龙衍看了一眼都忍不住眉头挑起，“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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