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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到, 原来我和小怪物已经见过面了,不是在刚出生的那一会儿,而是在那之后, 在那个商场里, 那个我以为可能是被诱拐的男孩子。她此刻站在我面前, 抱着魏嘉鸣的大腿,好奇又害羞的看着我。
眼睛大大的,小脸圆嘟嘟的,小嘴跟魏嘉鸣一样是菱形唇, 微微的抿着, 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短袖,下面是一件米色的七分裤, 一贯往常利索干净的像是小男孩子。我以为按照魏嘉鸣的尿性会给她穿漂亮的裙子梳好看的发型, 打扮的跟小公主似的。
可能是因为时间过去太久, 那些憎恨和厌恶都变得有些模糊。当此时此刻,跟我有血缘关系的我的小孩子站在我面前的时候, 我竟然有些哽咽,眼泪涌上眼眶,红着眼睛看着她。
我这辈子再也不可能有小孩子,这将是我唯一的孩子。
魏嘉鸣大手摸摸小孩子的头颅, 毛茸茸的短发被摸的炸起了毛。他微微低头,对着小怪物很温柔的说道:“叫人,爸爸之前教过你的。”
小孩子害羞的抓住魏嘉鸣的裤腿,西装光滑的质地被抓的皱巴巴的,小手掌握着一个圆,莫名的可爱。
这么小,只怕还不会叫人, 眼瞅着魏嘉鸣的神色越发颜色,我刚想开口缓和一下气氛。
“阿……余……爸爸。”她叫完笑了下,将脸埋在了她父亲的腿间。
我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了,在一瞬间眼泪夺眶而出,也没有哭,只是心情太过复杂,导致泪腺有点崩溃。
“我觉得,这是你的权利,这也是你的孩子。”魏嘉鸣眼神温柔的看着我。
我感觉他似乎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变了很多,比以前温和了很多,是孩子让他变得柔软吗?
“刚开始你不见的时候,我对你恨到想要扒了你的皮。可是越照顾孩子越能发现一些问题,你也许是因为太讨厌我才会舍弃她,没人能舍弃自己的孩子,尤其是那些心软的人。我想你是恨死我了才走的这么毫不犹豫。”魏嘉鸣轻轻的摩擦着小孩子的头发。
“后来我也想,也相同了,是我太激烈,对你不好。换成你这样对我,我只怕农药都给你灌下去。你现在还能回来,我真的很高兴有一点惶恐,万一我要是对你还是不好怎么办?你再走了,就真的找不回来了。”
我沉默着,错开他的视线。许久,我的视线不经意的和小怪物对视上。
我蹲下来来和小怪物平视,她的脸可真白啊,粉嘟嘟的,魏嘉鸣将她照顾的很好啊!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连名字都还不知道,我就逃跑了,对她来说,我也不是一个称职的亲人。我以前总觉得他们对我不称职不负责,其实我也在走他们的老路。我是多么想要成为一个好的大人,可我……偏离了我的航道。
“魏来,她叫魏来,未来的来。你也可以叫她三月。”
是啊,她是三月生的,如今都快三岁了,真的过的好快啊。我看着她,魏嘉鸣推了推她的背,小怪物看看她的父亲,然后再看看我,也许是骨子里的血缘,让她很快就接受了我,尝试着走过来,走入我的怀中。
我小小的保住小人,好小,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感触,这么用力的去体验这份重量。是我的小怪物,是我曾经既讨厌又喜欢的存在。
她香喷喷的,身上还有股奶味,以为的还挺好闻。
她将脸埋在我的肩膀上,小小的微不可闻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肌肤上,让我颤栗,让我想要呐喊,想要狂呼,想要流泪。小孩子足以毁灭一切,也足以带来一切。
“你以后还走吗?”她这样问我,声音脆脆的。
我脸贴着她的小脑袋,轻轻的刻意压柔和的声音问她:“那你希望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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