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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比起多少算是有些应敌手段的心魔身来, 净涪本尊在这方面还更凄惨一些。
虽说三身一体,佛身和心魔身能用的手段,净涪本尊也都可以使得来, 威能也很是不俗, 仅比在佛身和心魔身手上时候逊色两分, 但不契合就是不契合,差了两分说起来不是什么大问题, 认真计较起来却是非常要命。
所以看起来一直不需要忙碌的净涪本尊其实也从来都清闲不到哪里去。
净涪佛身暗叹一声, 抬手一招, 将他的随身褡裢取了过来。过不多时,堆成小山的数十枚玉简就摞在了案桌前。
他捡起一枚玉简, 拿在手里用神识探看其中内容。
“玄光界中有道、佛、魔三脉镇压天地,其中道门有一十六洞天, 五十四福地, 分别是佛门有九寺四庵,分别是魔门有六天,分别是天魔一脉小自在天、心魔一脉无羁天、幻魔一脉水月天、尸骨魔一脉白玉天、色魔一脉无遮天以及血魔一脉胭脂天。”
净涪佛身放下这一枚玉简, 将它挪到另一边去,便又在那数十枚玉简中拨了拨,另外拣出一枚玉简来查看。
“魔门六天虽称六天, 但实为六地。魔门六天在人间界中亦有山门, 但传闻此山门不过是遮掩门户,为魔门方便弟子行事而设,六天真正所在,乃是暗土世界与人间界的交界处,是以魔门六天于人间称六地,于暗土号六天。”
“因魔门修行缘故, 六天遮隔暗土戾气,调理天地内外浊气沉降,魔门六天修士气机虽多是沉暗阴诡,却也属正而非邪。”
自然,别看净涪佛身手里不少关于玄光界魔门一脉的信息,但这真不是他特意收来的,而是
这么说吧,净涪佛身如今在玄光界中行走,负责查看玄光界各方的动静,收集情报以免被人冷不丁抽了一竿子。既是他担了收集情报的任务,那他总得对玄光界各方势力熟悉吧?
这些资料就是净涪佛身他先前收来的玄光界各方资料中的一部分,可不是为着心魔身收集的。
一面无声辩解着,净涪佛身一面继续提取合用的信息,以待时机。
净涪佛身在玄光界这边的动作,净涪本尊也好,心魔身也罢,都没有特意提过一句。心魔身只在先前时候与净涪本尊提过一回沈定的事情后,就继续在浮屠剑宗这边与杨元觉琢磨伪造远古星辰道传承之地的这件事。
杨元觉不久前已经抵达浮屠剑宗,不过因为安元和还在那处藏书殿宇中闭关不出,藏书殿宇不开放,他目前连安元和都没有见过,更莫提要进入浮屠剑宗的藏书殿宇借阅里面的藏书及玉简了。
难得有合适的机会,刚刚完成紫青玲珑宝塔调整的心魔身便请了杨元觉来,与他商谈伪造远古星辰一脉传承之事。
猛然间听到净涪的这个想法,杨元觉整个人都呆住了。
等他回过神来时候,他直接就拒绝了。
“不行!这件事我不同意!”
净涪心魔身沉默看他。
杨元觉迎着心魔身的目光,嗫嚅着道,“我不能答应!”
“我知道你为什么想出这样的一个法子来,我也知道你既然跟我说了,那一定是事先已经跟元和商量过,征得他同意的,但我真的不能答应。”
他道,“净涪,我杨元觉是你与安元和的朋友,但你以及安元和,也都是我的朋友。”
“我待你们的心,与你们待我的心,是一样的。”
“我不能答应。”
净涪心魔身并不觉得意外,等杨元觉将这一番心里话说完,尽力平复胸中情绪时候,他就微叹一口气。
那叹息声是极轻的,轻到载不住里头浅薄的无奈,让它砸在他心里。另一种让他难以招架的情绪瞬间充斥了他的胸腔,逐去先前几乎要在那里扎下根来的愤怒。
单单只是这一声叹息,杨元觉就觉得自己要败下阵来了。
他发现这一刻,他的心里居然在不合时宜地生出另一种念头--倘若这就是净涪近来修成的手段之一的话,那他这位朋友可真是太厉害了。
但他又明白,净涪没有在对他施展任何手段。非要说有什么的话,那也只是诚恳。
净涪在非常诚恳地与他解说这其中的理由,而他到底还是没能坚持住。
“你想得很周到了就按你说的来吧,净涪。”
杨元觉将话说出口时候,发现自己先前一直有各种情绪在翻滚的胸腔居然平静了下来。
净涪心魔身一眼看出不对,他抬起手,放落在杨元觉的肩膀上。
杨元觉眼底渐渐成形的死寂平静被那只不轻不重却存在感异常强烈的手压了下去。
望着几乎是下意识抬起来看他的那双眼睛,净涪心魔身压下面上所有的表情,说道,“伪造远古星辰道传承很难,想要伪造得天衣无缝更难,我这只得想法,却是差了步骤”
“不,应该说我根本就是不知道从哪里着手比较好,元觉,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需要我的帮助?”
净涪心魔身似是觉得自己说得不对,摇了摇头,继续望入杨元觉的眼睛去,一字一顿说道,“我与元和都需要你的帮助。”
同样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友人不可知、不可探的汹涌旋涡中而生出愧疚等诸般阴翳,杨元觉与安元和却又是不同的。
安元和是剑修,素来修行勤勉,对剑道兢兢业业,从来没有过一丝懈怠他在日常的修行中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所以哪怕知道自己即将与朋友一同踏入生机渺茫的崎岖道路,他也不是因为自己的实力而在怨责自己。
他知道现今的自己已经做到了最好,只愧疚于自己拖累了友人。
所以等他明悟净涪、杨元觉对他的心也跟他对净涪以及杨元觉的心思是一样的,等他确定自己根本拦不住两位友人以后,等他确定自己能为两位友人做什么以后,他也就放过了自己。
倘若到最后,他们还是暴露了,面临死结,那约莫真就是天命如此,非人力所能违逆。
但杨元觉不同。
杨元觉修阵道,平日里的修行也同样勤奋,同样没有一丝懈怠,可从上回杨元觉离开沉桑界以后就踏入自家宗门秘地专心提升自己炼气境界就能看出来,他对自己往日里“不到寿元年限就打死不愿突破”的做法,已经产生了动摇。
他在怀疑那样的自己到底对不对。
当时的净涪就看出这点来了,但他当时想了想,却是没有阻止杨元觉入秘地。在他看来,杨元觉开始改变自己的那个习惯,确实是一件好事。
境界突破理应任由自然,倘若不是需要夯实境界,根本不需要刻意压抑。
水满则溢,小缸子里的水倘若被放满了却还是没有被转移到大缸子里的话,继续沉积的水是有可能将水缸给撑爆的。
往常时候杨元觉的修行没有出现问题,那是他的境界低,又有阵道境界打底,就给了他任性的资本。但这样一直下去,却是不能的。
事实上,如果没有出现安元和接下浮屠剑宗传承这一档子事,等杨元觉从宗门秘地出来,不论他修为精进几何,净涪都会找机会与他谈一谈的,以避免出现杨元觉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甚至是似现下这般生出阴影的情况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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