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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岁在季清和家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季清和生物钟作祟，六点半就醒了。萧岁则睡得很沉，被子盖过鼻子，露出一段纤细微翘的睫毛。
季清和跪在她旁边，慢慢拉开被子，俯身亲她的额头，她没醒，季清和又小心翼翼地下挪，唇瓣掠过鼻尖最终在嘴角处停留。
她试探性地舔了一下，萧岁毫无反应，她的胆子倏然膨胀，但也仅限于静静地贴着。
她满足后心情大好，便利用旺盛的精力去摆弄早餐。
萧岁是被一股香味勾醒的。
她循着味道走出卧室，季清和正背对她打豆浆。豆浆机“嗡嗡”作响，暖白色的液体滚滚翻涌，花生的气味无声弥漫。
她故意放轻脚步，缓缓靠近开放式的厨房。
季清和浑然不觉，仍哼着小曲，握着菜刀切菜。萧岁也不出声，倚在她身后的墙上，不声不响地观察她。
她将生菜切成细条，然后混着碎肉和汤汁倒入电饭锅中，用刻度杯加水。接着就是等待时间。
萧岁后退两步，假装刚来，柔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季清和回头，抿平的唇线忽弯:“煮粥。”
两人的早餐喜好截然不同，她喜欢酥软的油条泡甜腻的豆浆，萧岁口味清淡，偏爱米粥加温水。不过她榨豆浆没经验，放多了黄豆和花生，于是她擅作主张将温水替换成少糖的豆浆。
萧岁看着色泽鲜艳的米粥略微惊讶。
她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宛如出自她的手笔。如果不是她没疯，她几乎就要认定眼前的人才是与她度过了三年婚姻生活的妻子。
她轻轻摇头，抛却不切实际的幻想。
季清和的声音骤紧:“不好吃吗？”
她明明是按以前萧岁教她的步骤做的。
萧岁抬眸，撩起耳侧的鬓发，借此短暂的时间做出了正常的回应:“很好吃，还有些意外。”
季清和悄悄松了口气。
对于她近乎小心翼翼的在意，萧岁不禁哂笑。
到底是爱与不爱的区别，爱她的，连粥的味道都在意；不爱的，即使她付出人生中最宝贵的青春与真心，也换不来一句感谢的话。
“我走了。”
萧岁吃饱，拿起手机准备去上班。
季清和送她下楼，小碎步“哒哒”的，清脆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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