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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德从何平安小院出来以后,又尽职的对秦淮如一番‘慰问’,好心提醒秦淮如早日进厂顶岗。李怀德上车前,回首看了眼四合院。想到娇滴滴的美人心情大好,哼上了不知名的戏曲。
何平安听了李怀德的话,仔细想想,自己确实有些矫情了。收拾好心情,重新回到了贾家。毕竟二十几年的邻居,就算有再多的龃龉,这个时候也该搭把手。
“阎老师,贾东旭的丧事,怎么个章程?”回到中院,何平安叫住了忙碌的阎埠贵。
“一切从简,除了必要的棺材、纸钱、白布外,其他的时间上来不及,就不准备了。东西一会儿就到,贾东旭和秦淮如两边的亲戚,也去了人报丧。”阎埠贵像模像样的拿出本子,翻看道
“那我去办贾东旭的死亡证明,顺便销户!”何平安懒得待在四合院,主动揽下了跑腿的活计。
随后何平安走到,哭至‘昏厥’的秦淮如面前说明情况。拿到贾东旭的身份证明,何平安便去忙活贾东旭的身后事宜。在外边磨蹭到快中午才回去。
刚进四合院何平安就听到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声
“我可怜的儿啊……”
何平安一听,还以为是贾张氏回来了,紧走两步跨进中院,才发现是秦淮如的母亲。看着悲痛欲绝的秦母,何平安不屑冷笑。自从贾梗满月酒以后,秦家众人就再也没来过四合院,而秦淮如呢,更是再也没有回过秦家。以秦淮如当时的处境,她怎么可能放弃娘家的关系。唯一的解释就是:秦家父母主动和秦淮如断绝了关系。
如今贾东旭去世,倒是记起被他们抛弃的女儿。丈母娘哭女婿,这秦家人为了吃绝户,他娘的连脸都不要了。看着哭泣的秦母和围在秦淮如身边嘘寒问暖的秦父,何平安都想不出什么词语,来形容二人的无耻,骂他们‘禽兽’,都是在抬举二人。
绝户秦家人想吃,贾家人自然也不会放过。秦母的哭声还没停,贾东旭的那些堂兄弟,便披麻戴孝的跪在贾东旭棺材前,嚎啕大哭,顺便不经意间将秦母挤到了一边。看着贾家众人的表演,何平安感叹他们生错了时代。要是放到新世纪,就凭这手哭活,一场要是低于两千,都得按搅乱市场秩序定罪。
秦母哭的正有‘感觉’呢,突然被人挤到边上,自然不满意。觉得贾家是欺负自己势单力孤,向着秦家方阵使了个眼色。秦家人自然知道今天是来干什么的,收到秦母的暗示,赶忙一窝蜂的涌向贾东旭的棺材。
贾东旭停棺的地方本来就不大,贾家一行人已经将地方占满,秦家人想要上前,只能拼命的朝里面挤。贾家一下子派出这么多人,就是为了不让秦家人祭拜,以此宣示主权,现在当然不可能让秦家人上前。
双方本就相互敌视,如今又来这么一出,气氛顿显紧张。何平安估计自己要是不阻止,两拨人能在贾东旭的陵前打起来。只能借四合院众人要给贾东旭上香的名义,将贾、秦两家人哄到旁边,顺便警告他们一番。
祭拜的闹剧被何平安制止,贾、秦两家人又将心思,打到了秦淮如的身上。秦家父母一个诉说养大秦淮如的不容易,一个解释这两年多不和秦淮如来往的苦衷。而后又夸赞秦淮如是他家的好女儿,是他们夫妻的骄傲。总而言之一句话,咱们是一家人!
相较于秦家父母的单调,贾家这边可就花样百出了!有的说先暂代贾东旭工位,等贾梗长大以后立马归还。有的直接给钱,更有甚者,抱着人财两得的心思,居然提出迎娶秦淮如。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在贾、秦两家人又要吵起来的时候,阎埠贵突然出现,通知大伙开饭,双方暂时偃旗息鼓。
“淮如,现在东旭去世,你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贾家还有四合院的人,没一个好相与的,你在这住着我不放心。这样,等东旭葬礼结束,你搬回秦家和我们住,免得被人欺负,你妈还能帮你带带孩子。”饭桌上,秦父看着秦淮如一脸慈祥道
“不了,咱家房子本来不宽裕,大哥、二哥结婚这么多年,还和您挤在一起。四弟又到了结婚的年纪,我就不回去添乱了。而且,这里的房子要是不住的话,会被政府收回出租的!”秦淮如好不容易出了农村,自然不会再回去。
“没事,到时我和你二嫂还有你侄子侄女一家搬过来!”秦淮如的二哥急忙道
“是啊,淮如。你也知道咱家地方不够住,老四眼看着就要结婚了,我这又怀了一个!淮如你放心,等家里盖了房子,我们立马搬回去!”秦淮如的二嫂偷偷踩了一脚自家男人,苦着脸向秦淮如卖惨
“哦,爸你的意思是,我搬回农村和你们住,然后二哥一家搬进城里。大哥,那我的工作怎么办?”秦淮如知道大哥是最受宠的,从小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是他先挑
秦淮如大哥听后,不好意思的笑笑。
“淮如,你一天班都没上过,又是女人,到了厂里会被人欺负的。你大哥就不一样了,他打小就聪明。等他在厂里站稳脚跟,会把咱们都带到城里。到时候咱们全家都是城里人,这样不好吗?”秦父确实偏心大儿子,秦淮如大哥都没说话,秦父就帮着解释起来
“那抚恤金呢,不会是给老四娶媳妇吧?”秦淮如此时也知道了自家父母的来意
“三姐,你怎么知道?”不同于老大装憨厚,老四是真傻,可能是秦家夫妇生老四时,墨不够用了
“爸、妈,东西都给了他们,那我和棒梗怎么办?”就算已经知道自家父母的来意,秦淮如依旧不死心道
“淮如,女人总要嫁人的。你是我的女儿,我和你爸会给你物色一个好人家的!”秦母看着秦淮如,摆出一副为儿女操碎心的架势。
“我的工作给大哥,房子给二哥,抚恤金给老四,连我这个人,你们都打算再卖一遍!你们不愧是我的好父母,这绝户吃的真干净!一家人,哈哈哈”秦淮如怒极反笑,对自家父母彻底死心。
“放肆,我是你爹,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反了你了!”被自家女儿嘲讽,秦父恼羞成怒
而秦家其他人纷纷开口劝说,刚才憨厚的老大,和善的二嫂,也撕下了伪装。疾言厉色的要求秦淮如,按照他们分配好的方案去做。不过他们和正在吃沙子的贾张氏犯了同样的错误,忘记了这是新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