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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棒梗满月酒的表现,本来要去大西北垦荒的贾张氏,被何平安打发到了几百公里外的沙漠种树劳改,也算是对她的照顾。不过彼时的治沙,可没有后世的条件。再加上贾张氏劳改犯的身份,根本没有待遇可言,各中滋味可想而知。
1953年棒梗满月酒过后,贾张氏被押解到沙漠劳改。
“王金花,这个新来的劳改犯被分配到你们组,以后由你带她!”一名管教将贾张氏带到一处木质房屋,向里面的人交代几句,转身离开。
“那个新来的你犯什么事进来的?”名叫王金花的劳改犯,在管教走远后,向围在自己身边的手下递了个眼色。那名劳改犯会意,走到贾张氏身前上下打量一番,嚣张道。
“老娘怎么进来的,关你屁事,起开,好狗不挡路!”初至劳改队的贾张氏还秉承着四合院的作派,想着继续在劳改队里耍威风。用力将人推到一边,选了个干净的铺位,也不管有人没人,直接将自己的行李放上去。
可惜,她忘了这里是劳改所不是四合院,这里可没有易中海为她保驾护航。和她相处的也换成了各地送来的劳改犯,不再是左邻右舍的老街坊。这些人欺负她还来不及呢,吃饱了撑的惯着她。
“呦呵,还是个硬茬儿!姐妹们,还不快去给咱们的新同志松松筋骨,顺便教她些这里的规矩!”
作为这间寝室的老大,王金花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信,每次都会找借口收拾新来的一顿,美其名曰‘立规矩’。没想到这次还没等她借机发作,贾张氏居然抢先炸刺。自觉颜面受损的王金花也不废话,直接招呼手下动手。
“来人啊,救命啊!劳改犯杀人了,管教呢,死哪去了?各位大姐别打了,我错了,我道歉……”要说骂街没人比得上贾张氏,可说到动手,她哪是这群劳改犯的对手。本来还想充一波好汉的贾张氏,没几下就被人按在地上暴捶,疯狂求饶。
“记住,在外面不管你多横,这里我才是老大,得听我的!明白吗?”打累的王金花,看着蜷缩在地上的贾张氏,恶狠狠的警告道。昏暗逼仄的房间,在配上那小半边脸的青色胎记,王金花的模样更显狰狞。
“是、是,我记住了!”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贾张氏,忙不迭的点头。不过眼底的恨意,却怎么也藏不住。一切尽收眼底的王金花,对此并不在意,她也没指望一顿打,就让人老实。
傍晚,劳改所的工作人员过来送饭,贾张氏抓住机会,拼命大喊大叫:“管教,我举报,他们无故殴打我。你看她们把我打的……”说着贾张氏还向前伸了伸肿得猪头一样的脸。
告完状的贾张氏,得意洋洋的瞪了王金花一眼。只不过顶着猪头脑袋,怎么看都觉得滑稽。
“王金花,这是怎么回事?”
“管教,这个新同志上来就抢占其她人的铺位,还骂人,我看不过去,才动的手!”老油条的王金花自然知道怎么应付管教。
“是啊……”“对,花姐说的没错!”其她人也纷纷开口,一股脑将责任,全推到贾张氏身上
“胡说八道,老娘……”不待贾张氏解释,管教便厉声呵斥:“闭嘴,你是谁老娘!这里是劳改所,不是你家,你再不知悔改,我直接关你禁闭。还有你们,都老实点!”
贾张氏本以为,殴打自己的众人会受到惩罚,没想到管教只是批评了事。看着管教远去的背影,贾张氏僵硬的转过头,看着王金花等人似笑非笑的表情,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狡辩的话还没说出口,又迎来一顿拳打脚踢。
此后的一个月里,贾张氏隔三差五就被修理一顿,干的也是最脏最累的活计。她不是没想过反抗,可长于骂街的她,面对人家的拳脚,除了挨打没捞到过一点儿好处。
至于找管教,呵呵,抱歉由于人手不足,人家实行的就是劳改犯管理劳改犯。而负责管理贾张氏的,就是每天教育她的王金花。在管教眼中,只要不出人命,一切都是小事儿。
时间一长,贾张氏也明白过来今非昔比。要说贾张氏不愧民国混出来的寡妇,转变过来的她,豁出脸面跪舔王金花,没过多久,竟让她混成了头号狗腿子。再加上贾东旭隔三差五的邮寄过来的钱票,贾张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时间就在贾张氏不停的栽树劳动中度过,渐渐的她也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当然也有贾张氏不痛快的事:自从56年后,家里再也没有邮寄过钱和书信,这让她不满的同时,心里也隐隐有些担心。
贾张氏本以为这样平静的生活,会持续到自己劳改结束。没想到一场意外,让她看到了提前出狱的希望。1959年为了应对粮荒,全国各个机关部门都不同程度的减少供应。劳改场所自然也不能免俗,甚至因为其特殊性,比起其它部门,减少的定量还要更多些。
如此一来,待遇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劳改所,更加雪上加霜。以前好歹还能吃饱,现在一天一个窝窝头,还是掺了麸糠的。可每天规定的工作量,却没有减少太多。加之沙漠环境恶劣,许多人都坚持不住,纷纷动起了歪心思。其中就有,贾张氏所在狱间的老大王金花。
这天深夜,平日里一觉睡到天亮的贾张氏,被一股尿意憋醒。无奈起床向外面走去,只是当迷迷糊糊的贾张氏走到一处隐蔽的地方,突然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已经决定,就趁下次送补给的过来逃跑。你们呢,想的也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
“跑,再不跑饿不死也得累死!”另一道声音紧随其后。
“对,跑!”“那就跑,鬼知道这个灾年什么时候结束!”另有几道声音也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