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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许会在荧幕前为扮演好每个角色而戴上各类的面具，也许会是媒体笔下和粉丝眼里的那个禁欲系寡言男神，还也许是那个圈子里公认的没有私生活的无情工作狂。
但在林易澄面前，沈栖皓永远都只是沈栖皓。
只有林易澄知道，那个脱离公众视线的沈栖皓，其实也是个有点自恋、有点粘人的，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嗯，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起风了。
白天刚下过一场雨，空气闻上去还带着些泥土气息。云彩也并未散尽，在这股风的吹动下，加快了在夜空中漂浮的速度。
星月遥远云雾难触，只有咫尺的轻风拂过身侧。
风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也带走他们心里全部的沉重。
“最后我还要谢谢你，愿意在那一年提出和普普通通的我结婚。”
林易澄以为沈栖皓曾经为他塑造出的是一个粉红色的泡泡，美好却易碎。
但直到今天他才彻彻底底地意识到，那从来都不是一个随意触碰就会消失的泡泡，那是用世间最坚固的金刚石造就的壁垒。
“上一次的婚姻是你提出来的，但我们之间好像一直没有一个正式的求婚，所以这一次就让我来问你吧。”
林易澄清清嗓子，用最郑重的语气询问：
“沈栖皓，我想成为你黑暗里的光明，也想要牵着你的手一起走到光芒之下。所以沈栖皓，你愿意成为我的合法伴侣吗？”
“你愿意成为我的合法伴侣吗？”
两道声音在同一时间闯入沈栖皓的耳朵里，一道是隔着听筒传来的有些失真的声音，而另一道更加真实也更加让他熟悉的声音则是从他身后传来。
沈栖皓回过头，看到被他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踏着这片绚丽灯海而来。
如他所猜测的模样一般，林易澄的面色根本不似语气那般正经，说完这句话之后一直紧紧咬着下嘴唇，没握电话的那双手的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眼神却在满地灯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就在这一刻，沈栖皓看到了夜空的美。
他的夜晚一直很黑暗，直到某天，林易澄带着星月来到他的世界。
沈栖皓一直都觉得林易澄很好看，皮肤光洁，五官将东方人的内敛和西方人的立体张扬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是造物主手下最精巧的产物。
但今夜，他觉得披沐着灯光的林易澄，最令他神魂颠倒。
相互对上视线，沈栖皓默默把手机从耳边移下来，等着林易澄一步一步走到他眼前来。
林易澄最后在他身前半米的距离停下，却不好意思直视进沈栖皓的双眼。
刚才在电话里还说得那么起劲的人，露面之后反而嗫嚅半天也羞涩得说不出话。
“酒店同意你这么干？”沈栖皓满腔的情意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沉默良久后有些不自然地指着身边的一切，和声道：“占用公共资源，嗯？”
如此美好的氛围里，沈栖皓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要说这些，着实显得他太过不解风情。
但他确实惊喜得有些慌张，垂在身侧的手心也渗出细汗，说话时双腿竟也在微微颤抖，只想给自己随意找个借口，先掩饰住这短暂的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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