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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陈小虎和柳如风便离开了云城,当时是白薇开车送他们去车站的,我也在车里。
陈小虎和柳如风明显是莫寒和石玉派来的,在我看来,莫寒和石玉看中的并不是我的实力,而是我和张啸天的关系。换句话说,他们拉拢我并不是觉得我有多强,而是想制造张啸天的负面消息,毕竟武林中的人都知道我是张啸天的私生子,但生死存亡面前,我却没有帮张啸天,而是选择站在对方的阵营,自己的儿子都不想帮他,其他人会怎么想?
我深知莫寒和石玉的意图,所以才拒绝对方的拉拢。
但陈小虎可能还没想到这些,所以才做了说客。
我之所以没有在陈小虎面前点破,还是因为他是莫寒的堂弟,带着血缘关系的。
送走陈小虎和柳如风,我们按原路返回,白薇娴熟地驾驶车子,一边说:“听小虎说,你爸是曾经的武林第一,后来又是你二哥统治武林,真没想到,你的后台这么硬呢。”
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建筑,淡淡道:“他们和我充其量也只有名义上的亲属关系,这么多年,我没感受到他们任何一点关心,所以他们再厉害,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就算你生父的处境比较被动,你也不打算提出任何帮助?”白薇又问。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收回目光看了白薇一眼。
白薇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问题,急忙笑道:“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张啸天和莫寒他们的角逐,到底有什么意义?双方斗得不死不休,到最后也还是消耗的武林的整体实力,换句话说,这件事非但不能促进武林的发展,甚至可能让武林倒退数十年,要知道一场交锋下来,有多少生命都会成为陪葬品?
最后无论是谁输谁赢,受益最大的人还是胜利一方。如果莫寒一方赢了,那么莫寒就是最大的利益享有者,从此以后,他就是武林第一。可其他人呢?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所以这才是我拒绝掺和的真正原因,因为我不想成为他们的垫脚石。”
说句难听的,其实莫寒和张凡的较量,就好比是两个黑势力团伙火并,根本原因无非就是利益上的斗争。
白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你不掺和也好,我听小虎说武林中腥风血雨,经常是将脑袋别在裤腰上面,我想一想都觉得恐怖,你就留在云城过你简简单单的生活,这样也挺好的。”
我没有再接话。
随后我和白薇又去了装修公司,从几份装修效果图里面挑选了一份比较合适的设计方案,确定好之后,老板立即安排施工队入场。
接下来十几天的时间里,我都忙着家里重新装修的事情,本来预计的是十天之内完工,但最后用了半个月才结束。
虽然超出了工期,但慢工出细活,对于最后的成果大家还是很满意的,和之前的房子完全变了样。
也就在完工的第二天上午,莫勇带着一个外地女友回来了。
两年来,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莫勇,莫勇的样貌并没有太明显的变化,唯一的区别就是下巴上多了些胡茬子,看起来要比两年前成熟许多。
“雯雯,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爸妈,他是我弟弟莫凡。”莫勇好像已经淡忘了以前的事情,再次见面,脸上多了些笑容。
“叔叔,阿姨,你们好,初次见面,也没给你们带礼物,只带了一些我们家乡的特产,希望叔叔阿姨喜欢。”
莫勇的女友应该是南方人,皮肤很白,身材也很好,长相中上等,说话的时候落落大方,家教不错。
爸妈看到女人谈吐优雅,满脸都是欣喜的笑容,我妈忙说:“谢谢谢谢,莫勇,雯雯姑娘是南方人吧?南方条件好,来我们这里习惯吗?家里的条件也就这样,要是住不习惯的话,你就去酒店给雯雯姑娘开间房。”
“阿姨,您言重了,我觉得这里已经够好了呢。”雯雯笑着说。
我始终没有说话,因为我不太知道该说什么?
后来莫勇的女友和我妈坐下来聊天,我爸给我和莫勇使了个眼神,暗示我们跟他出去,来到外面的院子里,我爸拿出一盒香烟,分别递给我和莫勇一支,我爸也点燃一支,说道:“莫勇,你也看见了,家里是重新装修过的,这是莫凡听说你要带女朋友回来,加班加点弄的,钱也是他出的,莫凡对你真的已经很不错了。”
莫勇吸了口烟,“小凡,谢谢。以前我处处针对你,没想到你还能这样对我,我既感动又惭愧。以前是我做得不对,我希望今后的日子里,我们还是肝胆相照的兄弟。我带女朋友回家怎么也不能花你的钱,装修费用我来承担,花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时间真的能让一个坏人变成好人?
说实话,我都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过既然莫勇都笑脸相对,我就算逢场作戏,也不能拆台,“既然是兄弟,就别在乎点点滴滴。”
“我已经很对不起你了,现在再听你这样说,我真的很无地自容。”莫勇说:“对了小凡,这两年你一直在云城吗?看样子你发展得很不错才对,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有对象了吗?是谁家的小姐?”
我爸听到莫勇这样问,便说:“你们两兄弟聊吧,这些事情我就不当观众了。”
我爸进了屋,莫勇继续说:“上次我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妈说这两年白薇经常来家里,这么说你和白薇在一起了?白薇虽然比你的年龄大了点,但人还不错,对你也挺好的,你们要真能在一起的话,倒也不错。”
我沉默了十几秒,最后摇头说:“你还记得分局的历飞花吗?我和她在一起了。”
“历队长?”莫勇拍了下我的肩膀,挤眉弄眼道:“你小子不错啊,还真把李队长追到手,恭喜恭喜。两年前我还没离开云城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的关系不简单,是不是从那时候你们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