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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蒙是个典型的西方白男,一身魁梧的肌肉,小臂上纹着獠牙的图案,他其实并不丑,金发碧眼,只不过不修边幅,所以给人的感觉除了壮汉很难再有其它。
见到陆溪照来了,他很高兴的上前打招呼,几句英文交谈下来,奥斯蒙这才注意到后面的祖卿之。
“哇哦,”看到的瞬间他就忍不住的惊叹,但看到她坐在轮椅上,夸赞的话又变成了调侃,“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柔柔弱弱的了?在床上满足得了你?”
陆溪照的脸色沉了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是我很重要的人,别瞎说。”
“老弟,别开玩笑了,”也许是酒劲上头,奥斯蒙越说越来劲,“女人嘛,不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何必那么在意呢?不过……”
他越过陆溪照,上前眯起眼打量:“啧啧啧,这条件确实不错,这样你开个价,让我玩一玩……”
“啪——”的一声,奥斯蒙的脑袋被酒杯给开了瓢。
霎时间血夹杂着酒液四溅,他惨叫着倒在地上翻滚,陆溪照甩了甩手上的水渍,他一脚踩在奥斯蒙的身上,平静的脸上透出了一丝狠厉:“你这盲杖结实吗?”
祖卿之点头:“结实,随便用。”
“行。”
陆溪照举起木杖,一下一下的朝着他的身上砸去,痛苦的求饶声充斥了整个房间,但奥斯蒙也不是吃素的,只不过他刚找着机会拽住木杖反制,黑漆漆的枪口就抵在了他的脑袋上。
祖卿之侧头问:“怎么了?”
经理和侍者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瞪大了眼,大气都不敢出。
“没事,”陆溪照蹲下身和他对视,“修理一条不听话的狗。”
奥斯蒙听得懂中文,但此刻什么尊不尊严的都被抛在了脑后,他举起双手求饶:“陆,我错了,我不该对这位女士出言冒犯,我保证下不为例。”
陆溪照嗤笑一声,用枪身拍了拍他的脸:“滚过去,你应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奥斯蒙颤巍巍的点了点头,连滚带爬的来到祖卿之面前,跪着跟她说着中英混杂的话。
陆溪照看向经理:“翻译。”
“是、是。”
经理浑身一哆嗦,抖着声音向祖卿之传达了奥斯蒙的意思。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是……”她顿了顿,“听得出来,你刚才被打的挺惨的。”
陆溪照甩着枪,走到了她的身边:“那你原谅还是不原谅?”
“我要是不原谅,你还真打死他不成?”
“怎么不行?”他笑了笑,又重新抬起手臂把枪口指向他,“想和我合作的大把人在,没了这一个奥斯蒙,还有西斯蒙,东斯蒙,反正不缺他这一个。”
他们两个一站一坐,如同刽子手和判官,头落地不过在她的一念之间。
不过好在,判官松了口。
“没必要弄这么大,放了吧。”
陆溪照放下了枪,奥斯蒙踉跄着站起身去一旁拿纸擦着脸上的血,经理让一旁的侍者去取医疗箱给人包扎,又找来了几个人收拾地上的狼藉。
“再找几个,给她换身衣服,等下我要带她去海边。”
“是。”
陆溪照把枪重新别在了身后,来到吧台倒了杯酒,包扎好的奥斯蒙也走过了过来,也倒了一杯。
他极其郁闷的拿起喝了一口,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又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陆,你们俩是认真的?”
“她是我的恩人,嘴巴放干净点。”
“不不不,她是你什么人我不在乎,我的意思是,你对她,动感情了?”
恰巧这时候祖卿之换完衣服从里间出来,陆溪照没回,和他碰了一下酒杯将酒一饮而尽后就站起身离了座。
被经理找来的女服务生给祖卿之换的衣服很保守,许是看出了她身体孱弱,所以泳衣都是长袖长裙,只露了个腰身,头发用丝带给她编了个低麻花辫。
祖卿之没坐轮椅,这样稍微紧身的衣服显露出来了她姣好的身体曲线,陆溪照牵过她的手,带着人离开了房间。
他让人清出了一片较为僻静的海滩观赏地,正值午后,沙滩被晒的暖洋洋的,两人赤脚踩在上面,许是看她兴致颇高,陆溪照没忍住问:“他就真的一点都不让你出门?”
祖卿之摇了摇头,她轻咳两声:“这是我第一次来海边。”
其实也不是。
以往的那几段人生,山高海阔,江河行地她都感受过,可看不见的日子度过的太漫长了,让她连过往的记忆都有些模糊。
陆溪照忽的有些动容,心脏处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透着丝丝缕缕的疼痛。
祖卿之的过去他早就查了个彻底,他知道她不简单,所有的资料都没有提过她会道法,这么一个特殊的能力,再加上苏家的那位,和她产生任何的关系都不是件很好的事情。
但也许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有趣的人,鬼使神差般的,他就是想拉她出来。
而且陆溪照也有种直觉,就算不是他帮忙,祖卿之也不会被困在囚笼之中。
她迟早会翱翔于天际。
两人一直玩到了接近傍晚,潮水上涨,他们沿着沙滩边缘捡贝壳,陆溪照在一旁充当解说,晚风掀起了她的衣角,祖卿之俯身,将贝壳丢进了海浪之中。
太阳逐渐淹没在地平线之下,落日的余晖落在她的身上,犹如一幅古典画卷,出尘之姿,不可方物。
再次起身,她明显感觉到头顶有股异常灼热的视线。
陆溪照忽的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他没穿上衣,上身的硬朗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到祖卿之的身上,她被烫的有点受不了,动了动身子想挣脱开,但那点力气对陆溪照来说和小猫挠痒没什么区别,甚至借此撬开了她的牙关。
祖卿之浑身一颤,这下彻底依偎在了他的怀中。
夕阳的最后一丝色彩不见,几辆黑车停在了海滩旁的道路中。
几个人下了车,为首的眯了眯眼,定睛看向沙滩上相依的二人。
陆溪照松开祖卿之,后者似乎被口水呛到了,垂着脑袋轻咳,他拍着人的后背,抬眼对上了那人的视线。
“别来无恙,苏寒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