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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蝉止了笑意, 杨均泽往日从来也没有拿这种事攻击过他,今天,有些反常:“表哥为何恼羞成怒?”
“没有。”杨均泽冷淡道。
杨蝉想了想, 又笑出了声:“表哥如今这般紧张,适才怎么舍得让殿下在我身边宽衣解带。”
杨均泽淡淡道:“你敢看吗?”
杨蝉眼中的温度消了个一干二净, 他确实不敢。
他小时候被拐去过勾栏,在那里不仅被逼着穿女装, 还看了许多男人女人的身体。轻纱薄裙的, 赤身裸体的, 一身脏污横着出来的, 那些身体让他觉得害怕,而那些貌似衣冠端正的客人们则是让他觉得恶心。
好在隔了三年他被找回来了, 回家的时候他才十四, 差一点就接了客, 那个让人恶心的,大腹便便的地主。
他被找回来后再也没穿过男装, 也害怕看到女人的身体,他是个男人, 这个认知突然让他觉得很恶心,在勾栏里学的一切却在他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那里头有个花娘和他说只有嘴甜心狠的人才能在这里活下去, 他记住了。流泪能少受折磨,能受人怜惜, 他也自然而然地学会了哭泣和哀求。
他做的多好,为什么母亲还要抱着他哭呢?
杨蝉的事并没有外传,世人都只道,杨家的小少爷丢了便再也找不回来了,可从那以后金陵杨家却又多了一个自小养在庵子里, 才归家的姑娘,或许永远不可能正常成家的姑娘。
“表哥知道得真多呢。”杨蝉手臂环住了膝盖,凉凉道,“我原以为表哥一点也不关心我,看来是我错了。”
杨均泽撑地站了起来,他道:“你没弄错,你的事与我无关。”
杨蝉目光沉下来,瞧着杨均泽站起身往里走去,不过是和他一样从烂泥里爬回来的人,凭什么总是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杨蝉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心中所幻化的仰慕似乎只是为了掩盖下头的另一种情绪,那就是嫉妒。
“那殿下的事也与你无关吗?这一年里是我一直在她身边。”杨蝉轻轻道,“我会讨得她的欢心。”
“随意。”杨均泽回道。
想要变得比他强的心情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强烈,杨蝉的拳捏紧了,对于这个人来说哭泣毫无作用,威胁不痛不痒,可他还是将心中的话说出了口:“表哥,我早说过了我会比你强的。”
杨均泽一直都瞧不起他,杨蝉一直都知道的,可他现在不想同他证明什么了,他越过杨均泽的肩头看向里头,他要保护殿下他要和殿下在一起。
杨均泽却没有停,抬腿走进了里头。
里头的夏黎黎没有醒,也不知是不是冷的,缩成了一团。
杨均泽只好将外衫脱下来盖到她身上,他想起适才白日里回望湖面的那一瞬间,那找不见夏黎黎的一瞬间他忽然就明白了自己的心,他绝不愿将她放开。
她不仅亲了他还亲他的痣,对他动手动脚过后却想敷衍了事,杨均泽扯着嘴角笑了下,不可以,他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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