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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黎黎立马顺竿爬，“我刚刚不想使唤你的，是你先问的，你钓鱼执法。”
“什么叫钓鱼执法？”
“这说来就话长了……”
过了元宵不久，京中的各类私学就都重新开课了，太学与官学稍稍迟一点，但也没到春风回吹的时候。
程秋练第一日到课室的时候就看到自己桌案上端端正正摆着一小篮草莓。
他来得不算迟，在他之前也不过稀稀拉拉到了几个人而已。
薛静言倒是比他早，正在看书，见他进来打了个招呼。
“这谁放我桌上的？”程秋练皱着眉问了一句。
薛静言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我桌上刚刚也有，我拿给外头小厮了，让他们带出去给马车夫分着吃了。”
薛静言没有吃陌生人东西的习惯，而且这东西来历不明，他也不敢入口，本来想扔了，但突然想到是不是有人送的，贸贸然扔了也太过于失礼，所以便拿给小厮了。
那小厮也是农家出身，辨得出好坏，也不嫌弃，自然开开心心地拿去和外头的车夫分食了，并不挑拣。
只是程秋练不像薛静言这般，他本就是个没耐心的，也不乐意收别人的东西，又问了一圈，还是问不出个人来，当即拿着出去就想扔了，多少是有些嫌烦了。
只是他刚出了门就遇见了虞舟渔。
“这哪来的？”虞舟渔见程秋练抱着一小篮子草莓，还有些稀奇，就是看他这样子挺不搭的。
“不知道。”程秋练冷着脸回了一句就要往外走，“我拿去扔掉。”
虞舟渔把他拦下来：“怎么扔了呢？万一是别人的一片好心。”
程秋练懒得跟他废话，推开他就要外走，虞舟渔其他事上精明，这种时候却总是过度善良：“是是是，好心，你也好心，先前还送薛静言花，害得他脸上起了疹子。”
他抬头，才要迈步就看到夏黎黎朝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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