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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鹤白依旧对着他笑:“你怕啊?”
“你……”他口中叨念,又将目光移到一旁的风鸣鸢身上,最终,那逐渐惊慌的眸子定在了陆离一处,死盯着陆离腰间那玲珑剔透颇为精致的玉笛,终究面容失色:“你们……”
陆离看着他,轻声问道:“阁下如何称呼。”
那人怔愣片刻,目光仍然定在陆离腰间玉笛上,许久,干声说道:“木拓。女姜木拓。”
“昆池无忧,本属昆山同源,本该毫无嫌隙,相携共生,”陆离缓缓走到女姜木拓身前,低头看着他:“若你此时肯将昆池中事说出来,我无忧一族,可免你钻心刺骨之痛。”
木拓但闻此语,忽而低声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又不住摇头:“你无忧一族愿臣服舒余,忘了出身,可我女姜却不会做这种卑微忘祖之事。我知你是无忧王女,更知今日我怕是守不住心中秘密,可我便是身死于此,也断不会让你们得到半分的消息……”
他言语之间,便张口要咬住自己的舌头。风鹤白当下俯身伸手,一手便捏住了女姜木拓的下巴,让他那张开的嘴怎的都闭不上,只是笑道:“你想做个英雄,却又要将自己弄死,这是何苦呢?人生在世,尚有许多好玩儿的要去瞧瞧,你瞧过了么?”
女姜木拓的身子被魏阙死死的按着,用力的摇着自己的头想要挣脱风鹤白,而风鹤白的手宛若钳子一般,只是一拖一扯,便将他的下巴拉的脱了臼。陆离轻声叹气:“既如此,我便也没了旁的法子,你且安心,我们不会伤你性命。”她说着,看了看风鸣鸢,便即说道:“烦劳魏将军与羽姐姐,与我一同出去等吧。”
魏阙按着女姜木拓,只是说道:“此人功夫不弱,两位姑娘切莫解开他身上锁链…”
风鹤白只道:“将军安心,若连他都制不服,我却也不必在王女身侧行护卫之职了。”
魏阙皱了皱眉,颇有些犹豫地松开了按着女姜木拓的手,便在此时,女姜木拓忽的起身,便是双手被缚,却也登地而起,一头朝着一旁的墙壁撞了过去。魏阙还未动,风鸣鸢却身形如电抬手便将他抓住,一把将他摔在了地上。风鹤白将他拎了起来,按在了桌前座上,“这位壮士一心就死想要为你昆池捐躯,却也得让咱们将想要知道的事儿都问明白才行,何苦急于一时呢?”
魏阙瞪着眼睛,心中不住赞叹这两个无忧族的姑娘瞧上去弱不禁风,功夫却如此高强,心下安定几分,这才走到陆离身边,对着她拱手:“离儿姑娘身边的人,好生了得。”
陆离微微一拜,又看了看沈羽:“羽姐姐,走吧。”
沈羽一直未曾言语,听得陆离说,这才终究点了点头,与陆离、魏阙走了出来,却不走远,只是站在那大门廊下,坐在一旁的台阶上,抬头看着天空中密布的乌云。
魏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吐出来,“离儿姑娘这些年经历许多,我听闻无忧一族深居简出颇为神秘,今日得见你族中人,果然厉害。”他转头瞧了瞧里面,却又有些心中犹疑:“可那两位姑娘,要用怎样的法子让这女姜木拓言听计从?真的不须咱们在旁协助?”
“无忧族中有一秘法,名为失魂。此法可控人心智,被控之人失了本心,自然对我们言听计从。”陆离缓缓说道:“只是这一秘法,若被心术不正的人用了去,便会遗祸万年,是以无忧族中,每一代唯有一人可学此法,名为控魂使,此人须得天资聪颖,本心纯善。”陆离顿了顿,才又说道:“鸣鸢虽言语不多,却纯善正直,天资极高,我来皇城之时,灵鹊特地让她陪我,亦是怕我在途中遭遇埋伏,被人伤害。”
“竟有如此厉害的本领……”魏阙听得瞠目结舌,“难怪无忧族人素来神秘莫测,想来,你们能世代居在那昆山苦寒之所,实非常人能及……”
“我只在无忧待过几日,与族中众人亦非熟悉,”陆离说着,目光移向远处,悠悠说道:“但魏将所言不错,无忧苦寒,确非常人能忍受,不过族中姐妹都待我甚好,令人心中温暖,足以抗此严寒。此番阻抗昆池,更是精锐倾出,随我往及城相助穆公。若无她们,这一路艰险,我也未必还能再见得到这巍峨皇城。”
沈羽坐在一边,听得陆离如此说,心中微微一沉,更觉对她愧疚。可眼下无暇顾及其他,她转过头,正要开口询问陆离这失魂之术要等待多久,内中却有悠扬笛声传来。这笛声悠远绵长,起起伏伏,竟让人颇为安心。她与魏阙对视一眼,谁也不再言语,只是听着这清脆的笛声,一时之间,便觉心中许多事儿都放下了。可不过片刻,曲调一转,忽而变得起伏跌宕,那调子古怪起来,节拍纷乱让人捉摸不定如坠深渊。
沈羽皱了眉,脑中忽的想起那一夜在及城临营之中听到的如野兽磨牙一般的咯吱声,令人心中烦乱,周身焦躁。魏阙极不舒坦的动了动身子,又觉得浑身难受,伸手在前胸后背来回抓挠,口中便道:“这是什么古怪的调子……听得人周身难受……”他看着沈羽,又道:“沈公无事?”
沈羽额头上已然冒了汗,但仍旧能定下心神,只是吐了口气:“并非无事,魏将也坐下来吧。”
陆离却面色安然,似是并未被这曲子扰乱分毫,她轻轻将手按在沈羽肩膀:“若姐姐觉得不舒服,不若咱们走的远些?”
陆离的手在沈羽肩头轻按,沈羽竟觉方才那不适感好了许多,她看了看陆离:“离儿……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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