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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秦天在发送年终报告后得到了两则好消息。
大公子亲批命令,晋升秦天为少校军衔和复兴社长春站站长,给予他全权组建特务小组的权利,并奖励个人一万美金以及组建长春站费用十万美金,这笔钱会通过花旗银行的渠道转入到一个秘密账户上。
第二件好消息是春节后会有第二批支援人员陆续潜入东三省,这部分人会和秦天进行单线联系独立潜伏,主要负责执行任务,不会与秦天组建的长春站有任何关系,算得上给秦天送了一支行动小组。
除了从北平发来的两个好消息,警署也传来了令人开心的消息。
肖力没有留任南关警署局长之位,因为秦天当铺的效益太好,肖力认为自己应该拥有更多的权利,才能保证秦天的当铺经营不受威胁,所以肖力直接和局长袁军一同升任到警察厅,袁军局长任职刑事科科长,肖力任职治安科副科长。
张维功顺利坐上南关警署第一把交椅,秦天被破格提到副局长的位置。
一人得道鸡犬飞升,王希学顺利晋升副科,孙展鹏因为家里走动了关系给提到了人事科科长的位置。
铁牛被安排到刑事科任科长,李明义被安排去巡逻科任科长,这两科原来的科长都是肖力的人,所以也一起去了警察厅,空出来的位置刚好安排给两人。
众人能够得到超乎想象的晋升,都得益于秦天那间当铺的功劳,整个警署上下,除了赵三外,所有人都得到了一份新春红包,名义上是张维功荣升局长犒劳大家,实际上大家都知道是秦天这位财神爷出的钱。
因为如意当铺的存在,但凡局里的人去,都会额外的得到一份好处费,这段时间几乎所有人都成了秦天的业务员,其中提成拿的最多的可有几千块。
虽然只是个小小警署,上上下下也有一百五十号人,现在见着秦天都跟见着亲爹一样恭敬,大年初一一任职,人人都得从天哥换成秦局长的称呼了。
还有两天过年,秦天家里来的客人可不少,局里但凡副科以上的人都提前来表忠心,反倒是张维功那边大家都是敷衍了事。
这件事张维功心里清楚,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他能坐上局长的位置,是他这辈子都不敢想的事情。
现在能当上局长,那都是秦天的功劳,局里上下也都都知道这位财神爷的厉害,加上又是副局长,肯定要对其唯命是从才对。
至于那个赵三,在被区别对待之后主动提出了离职,遗憾的是铁牛和李明义并没有跟踪出个什么名堂。
秦天这段时间又忙,就没管这个人的去留,不在警署里也好,免得看见了不舒服。
不过秦天并没忽略赵三这个人,他总认为这家伙有秘密,让当上了科长的铁牛和李明义多加照顾,反正不是自己人了,教训几顿也没什么。
哪知道铁牛为了给秦天报仇,准备将其抓起来给弄死,结果惹出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晚上秦天正在和几位科长喝酒的时候,李明义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说铁牛闯祸了。
和王希学等人抱歉了一声,带着李明义出了门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本来铁牛和李明义准备一起过来蹭饭的,结果走到半路上发现了赵三,两人便跟踪了上去,或许是因为从警署离职心情郁闷喝了点酒警惕性变差了,这回铁牛两人居然没跟丢。
跟着赵三穿街走巷最后来到一家窑子,才发现赵三这泼皮不知道什么时候投靠了东洋人,成为保安局在警署的线人。
等赵三和东洋人接触完,铁牛和李明义潜入了赵三的房间,对其行刑逼供才得知他的身份信息,而且还知道了他所做的龌龊事,警署里所有人都被监视了,会定期给东洋人上报信息,这其中也有怀疑秦天与徐青松案有关的事情和如意当铺做地下兑钱生意的事情。
铁牛一怒之下弄死了赵三,结果就把事情给闹大了。
赵三不光是东洋人的线人,还是城南祁三爷的门徒,恰好那家窑子是祁三爷的产业之一。
铁牛双拳难敌四手被祁三爷的手下扣住,让李明义回来报信,让秦天拿钱去赎人。
听完李明义的话,秦天给逗乐了,听过警署找别人要赎金的,如此正大光明扣警署堂堂科长还要赎金的事情还是头一回听说。
老话说民不与官斗,这祁三爷背景大到连南关警署都不放在眼里了?
让李明义回警署集合队伍,秦天则回到房间里继续喝酒,在解救铁牛之前,他的从这些警署老人嘴里套一套关于祁三爷的信息。
见秦天回屋,王希学好奇的问道:“秦局长,明义兄怎么不进来陪大家喝两杯就走了?”
秦天摆了摆手打了个哈哈道:“他现在管巡逻,刚上手忙得不可开交,给我汇报了一下安排,我同意了之后他就走了,马上春节,按照惯例虽然只有一天假,但有明义在,各位都不用值班,可以安安心心回去陪家人过个好年。”
众人一听纷纷开心的表达了自己对李明义的感谢,说过完年一定会亲自去谢谢李明义为大家做出的贡献。
与诸人推杯换盏了好一会儿,秦天才开口问道:“听说咱们这片儿有个叫祁三爷的人,最近一直在忙当铺的事情,昨天有个人提点了我一句,说这位爷不简单,让我有机会了与他接触接触,各位老哥哥都是南关警署的老人了,可知道这位爷是什么来头?”
此话一出,刚刚还热闹的客厅忽然安静了下来,每个人的神色都变得有些凝重,包括治安科科长付强在内,好像都不太愿意提及这位祁三爷。
见气氛一下子冷下来,秦天放下酒杯扫了众人一眼笑道:“怎么,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连诸位科长都有所避讳?”
孙展鹏和秦天的私交在这些人里最好,虽然有些为难,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这位祁三爷身份有些特殊,他是郭县阿勒亲王的包衣,清朝灭亡后,阿勒亲王蜗居在郭县,手里没了在外面的权利,便遣散了一大部分包衣,这个祁三爷的祖上都是阿勒亲王的包衣。”
“祁三爷对阿勒亲王忠心耿耿,为了位置在郭县的秦王府日常开销,便带着以前王府的一群包衣手下在长春干起了窑子烟馆的生意,东洋人没正式攻占这里之前,祁三爷就是南城一霸,警署当时的力量小,只能与其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东洋人进攻长春和哈尔滨的时候,他是头一批迎接关东军入城的人,听说现在和东洋人相处的非常好,好像还和市长邹逢春有什么关系,您知道的,邹市长兼职警察厅厅长,是咱们的顶头上司,咱们就更不愿意与其打交道了,基本上他手下犯了事,咱们都只当没看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您朋友的意思估计是想让您与其见个面什么的,免得以后会出现误会。”
听完孙展鹏的介绍,秦天心里有了谱,笑呵呵道:“合着我那朋友是让我去拜拜码头啊,听你这么一说,这祁三爷倒是个人物,以后咱们还有好多生意要做,离不了这些混混儿,看来是得走上一遭才行,来来来,接着喝,有没有什么关于祁三爷的故事之类的,都给我说说,我好琢磨琢磨该怎么与其打交道。”
一听秦天没有恶意,众人心里紧张的情绪都放松了下来,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和祁三爷的相关的事情。
秦天也在听着众人闲聊的同时感应他们的心声,从而确定一下他们内心对这个祁三爷的真实想法。
一顿酒喝到晚上九点多才散场,送走众人,秦天才从地库里拿了几张银行本票,给李明义去了个电话,让其在祁三爷的窑子外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