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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江济深刻明白这个道理,皇帝不想让一些人活,那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就是一把趁手的刀,替皇帝杀出一条血路,皇帝走在上头,也只是干干净净的。
有风吹拂而过,带来一缕花香,鸟叫虫鸣也不见止息,难怪要在春日成婚,原是百花争奇斗艳,明日的皇后才是那朵花中之魁。
迟听澜无意于想这些,和江济聊完正事,他就该把话题扯到教育孩子上了。
&34;殿下和江小公子,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今日跑到花楼去了。&34;
话音方落,迟听澜看见江济的瞳孔一瞬间的收缩,本就没什么笑脸的 面部,此刻更加瘫了。
紧接着,江济猛地站了起来,叫人把江磐给押过来。
迟听澜站起身来,悠哉悠哉的走到江济身边,然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头:&34;孩子可能也只是好奇,消消气。&34;
江济没有说话,两眼直视着门外,就等江磐出现一眼将人狠狠抽打一遍。
没多久,江磐在下人的跟随下,颤颤巍巍的走到门前。
江济的眼神太过于冷肃,导致江磐腿上一软,还没进门就跪在了地上。
江磐眼也不敢抬,呼吸都快要当场止住了,弱弱的唤了一声&34;兄长&34;。
&34;你跪下做什么?&34;江济明知故问,他就是要江磐自己承认自己犯了什么错。
江磐也不傻,也不想在火上浇油,如实的回答:&34;我不该带着殿下去花楼,兄长罚我吧。&34;
江济冷哼了一声,问:&34;你今年多大了?&34;
江磐不知道他哥为什么这么问,即使疑惑,也只是干巴巴的回答。
&34;十七。&34;
&34;殿下今年多大?&34;
&34;十四。&34;
&34;你们之间相差三岁,能玩到一起也算是奇迹。再者,殿下这个年纪,什么都不懂,你怎敢带着殿下胡来?&34;江济说这话时,顺手抄了腰间的腰带,往江磐身上抽去,迟听澜看着心惊的捂着脸后退了一步,&34;你自己去那种地方就算了,带着殿下去做什么?&34;
江磐被打了不敢吭声,只是跪着承受兄长的棍棒教育。
十抽下去,江济还要再抽,被迟听澜给拦住了。
迟听澜抓着江济的手,把人往后一拉,笑着说:&34;意思一下就好了,别真给孩子打残了,下次应该是不敢了。&34;
江磐也很上道,嘴上立马喊了一声:&34;兄长!我不敢了!绝对没有下一次了!&34;
该说的说完,迟听澜也该告辞了,家里还有一位要收拾的,不好在这里久留。
然而,迟听澜刚走出府门,江济这会儿不拿腰带了,直接抢了打扫院子的下人手里的扫帚,抄起来就是一顿毒打。
府里的人都见怪不怪,这顿毒打过后,江小少爷还会消停半个月。
摄政王府里,白煦辰坐在圆石桌前,正冷脸看着面前的女子。
&34;几日不见,你还是这般没有规矩。&34;那女子启唇,脸上露出几分傲然,&34;宫外养着的野种也就这般了。&34;
她的表情和话语,白煦辰都觉得烦躁极了,再加上这人三天两头就往这里来,简直就是不腻似的,天天缠着迟听澜,迟听澜都明明白白的拒绝她上千次了,但他还是仗着自己是公主,死皮赖脸的往这里来。
白煦辰烦透了,很想打人,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皇室的脸面都被她给丢光了!
白煦辰要张口讽刺几句,但话还没说出口,他就看到了迟听澜往这边走来的身影,随即闭了嘴,咽下了心头的怒火。
&34;臣见过长公主殿下。&34;
迟听澜的声音自白煦芝身后传来,白煦芝瞬间收起脸上的表情,转而露出一个娇羞的模样,转身时,抿着小嘴,娇声道:&34;摄政王。&34;
迟听澜不加掩饰的翻了个白眼,死装。
下一秒,伺候在一旁的宫女端着食盒上前。
白煦芝接过食盒,亲自递给迟听澜:&34;这是本公主亲手做的,虽不如宫里的御厨,怎么说也是本公主的一番心意你尝尝。&34;
白煦芝说完,迟听澜还没有动作,倒是白煦辰立马从石椅上蹦起身子来,箭似的冲到这边,在白煦芝惊讶的神情下,快速拿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然后
吐在了地上。
&34;咦,这么难吃也好意思拿出来。&34;白煦辰将手上剩下的糕点扔在地上,拍了拍手,&34;别在这丢人现眼了。&34;
白煦芝被他气得不轻,手上抖着连食盒都要拿不住,但现在是在迟听澜面前,她也只是不痛不痒的假笑着说:&34;十一弟怎这般没规矩?&34;
随之,迟听澜拉过白煦辰的手,嘴角挂着一抹歉意的笑容:&34;闲王这般没有规矩,是臣允许的,得罪公主殿下了。&34;
&34;是吗?&34;白煦芝的假笑维持得有些僵硬,几乎说得上是咬牙切齿了,&34;那摄政王还是得需要认真教导一下十一弟了,这般无法无天,怕是要被人参上一本了。&34;
&34;这殿下就不用操心了,闲王的放肆是在臣的允许范围内,参他一本倒是不会。&34;迟听澜说着,拇指无意识的抚摸着白煦辰的手心,&34;殿下还是多为自己想想,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是不该三天两头往一个没有女眷的府里走动的。&34;
每次都是这样。
她每次来这里,都会被迟听澜说上几句,她虽然心下不爽,但下次还是会来。
就比如说这次,白煦芝摔了食盒,与迟听澜擦肩而过。
香粉扑鼻,迟听澜浅淡着说:&34;殿下还是不要来了,臣不喜女子,恐误了殿下终身。&34;
白煦芝本来已经走出了一尺远,听见声音猛然转过头,柳眉倒竖:&34;迟听澜!你别不识好歹!&34;
迟听澜没说话,白煦辰却是张口高声道:&34;皇姐还是听听劝,迟听澜是真的不喜欢你,还是放弃为妙,再这样下去,皇城里就没人敢娶你了&34;
白煦辰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迟听澜给捂住了嘴,然后对着白煦芝说:&34;抱歉,公主。臣无意于男女之爱,还望公主另寻他人,也不要将臣今日说的糊涂话传到陛下耳朵里。臣一心效国,再无多余的心思在情爱之上。无论是何人,臣都不想,也不愿意。若真要逼臣,那臣也只好以死明志。&34;
在春风下站了一会,白煦芝才转身离开。
白煦芝走后,迟听澜和白煦辰也离开了这里,只留食盒瘫在地上。
不过,府内的下人很快就上来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