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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有向她问清楚那件事的前因后果,她却突然间去世,这让他很难接受。
重症病房的大门紧闭着,透过玻璃窗,钟可情便瞧见上病床上的人。钟妈妈的脑袋已经被白布盖过头,看过无数次生离死别的钟可情,自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她情绪失控地推门进去,走到病床边上,身子一软,便趴坐了下去。
“节哀。”谢舜名连忙伸手去扶,堪堪抱住了她半截身子。
钟可情起初有些不敢相信,忍不住伸手要去掀那层白布。谢舜名连忙制止:“别,别这样。让她安静地走吧……”
“是啊,季小姐,季女士已经过世半个小时了,医院不会出错的。”一直站在床头的主治医生终于开了口。
钟可情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抬头撞见主治医生那副不负责任的嘴脸,心里头便不由燃起一团怒火来:“我想知道我姨母致死原因。”
“这个……”
钟可情听对方支支吾吾,便知道有什么事被隐瞒了,她银牙一咬,怒斥道:“你不说也可以,你是她的主治医师,你就要负全责!”
主治医生韩医生见家属态度强硬,不敢再隐瞒,压低了声音道:“病人是感染致死,与应医生输错液有着最直接的关系——”“应!可!可!”钟可情的目光中带着喷火的怒意。她重活一世,不过想在全力复仇后,好好守护家人。如今她最在乎的人过世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所有人欠她的东西
,她势必都要讨回来的!
谢舜名倏地将她抱紧,害怕她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钟可情此时已经完全发狂,若是应可可站在她面前,且四下无人,她真的可能将她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医疗纠纷,大哥最有经验,这件事交给他,你完全可以放心。”谢舜名的眼眸之中带着深深地怜悯,扶着她的肩,安抚道。
“那依你看,你大哥会怎么告她?”钟可情忽然挑起眉头,一双穿刺力极强的眼眸直勾勾望向他的眼底。
谢舜名心头一凉,随即便道:“大哥可以将她往死里整!”“但她不可能死!”钟可情冷冰冰地说道,“应家在法庭一定有关系,依照应可可这种情况,最多是算成医疗事故,或者医疗过错,在法律上来讲,最多赔钱,根本不用负刑
事责任。就算她负刑事责任,也不过是在局子里关一阵子就能放出来了。我不想这样……”
谢舜名朝着主治医师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而后才转过身,掰过钟可情的脸,满面严肃地问道:“你实话跟我说,你想怎样?”
钟可情布满血丝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泛起了残酷的红光,她咬牙切齿,吐气如箭道:“我要她血债血偿,一命抵一命!”
此时的钟可情突然冷静了下来,脑海里反复回忆着昨天的画面。从季韵萱病危到她即将醒来,再到后来的突然去世,短短一天的时间,竟发生了这样大的变故。她隐约觉得,季韵萱的死,并非她想象中那样简单……黑暗中似乎有一双无
形的手,默默推动着这一切。
“那你的意思是……”谢舜名声音一沉,眉宇间闪过些许忧色,总觉得眼前的季子墨根本不像一个十六岁的丫头。她此刻的眼神,简直就跟看透了世事的老人一样。
钟可情眸中精光一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精妙的法子来,咬着下唇道:“让大哥不要亲自出手,找个三流的检察官。我要检察官在庭上不停羞辱应可可……”
谢舜名眉头一皱,“依照你的法子,这场官司肯定打不赢。法官是公正的,若是检察官反复攻击应可可,我们的赢面会很小——”“我也没想过要赢。”钟可情敛下眼眸,嘴角不觉扯出一抹狠色。她当然不能让应可可服刑,万一应可可真的要在局子里呆上好几年,好吃好睡的,岂不是便宜了那个该死
的家伙?谢舜名点了点,镇定自若地说:“你是我心尖上的人,我会爱着你,宠着你,始终支持着你。哪怕你做错了,我也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你干了坏事、犯了法,我也会陪你
一起把黑的说成白的。”
钟可情怔怔地望着他,如果上一世,他也能早早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那该多好。
张小蝶是匆匆赶到的,她慌乱地扑倒在病床边上,抚着钟可情的后背安抚道:“子墨小姐,你节哀——”
钟可情眉头微微一皱,转过身道:“我有话,想要问你。”
张小蝶心下一惊,双拳不由自主地握紧,而后看似镇定自若地道:“子墨小姐,你说。”
“应可可是当着你的面给我母亲换的输液瓶,对不对?”
“恩。”
“那依照你的判断,她当时知道输液瓶里的液体有问题吗?”
张小蝶眉头一皱,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她既然有心要害钟夫人,想必是知道的。”
“意思就是说,你不能判断,对不对?”钟可情的目光直直望向她的心底。
张小蝶双目躲躲闪闪,随即垂下头去道:“对,怪我没有认真检查,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知道药水有问题……”
“子墨小姐,这件事都赖我,是我没有照顾好钟夫人,让奸人有机可乘了!”张小蝶面色惨白,下唇红肿一片,快要被咬出血来。钟可情微不可查地叹息了一声,随即将她扶起来,安慰道:“怎么能怪你?我也没给你酬劳,照顾我姨母本就不是你的职责。其实是我不好,我应该请假陪在姨母身边的…
…”
因为对复仇有着太深的执念,以至于童谣刚刚上钩,她舍不得就此放手,这才酿成了恶果。
谢舜名扶着钟可情一起去办手续,张小蝶有些心疼地望着她落寞的背影,左侧胸腔深处一根刺儿反复戳着那块软肉,让她无法心安。
应可可被公安带去问话,始终不肯承认换错了输液瓶。“应小姐,据目击证人说,你当天下午确实有去过季韵萱女士的病房,帮她换过输液瓶,但我们在监控录像中,并没有找到你们的身影,请问是不是你事先删除了那段时间
的监控?”对面的警察一边做着笔录,一边问道。
应可可眉头一皱:“凭什么说我删了监控?难道就不能是目击证人撒谎?”
警察被她反驳得一愣,随即道:“监控录像确实有一段时间的缺失……”
“没有切实证据,那也不能算到我头上。”
“当天下午,你说你没有进入季韵萱女士的病房,有没有不在场证明?”警察又耐心问道。
应可可沉默不语。
“有没有不在场证明?”警察又重复道。
“我要等律师。”
应向天得知自己的女儿入狱,急不可耐,当即召集了一帮律师帮忙出招。
警方依法起诉了应可可故意杀人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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