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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诗,芬芬!”见两位美女悄然而至,杨淑喜出望外地叫道。
“淑淑姐!”她们惊喜地异口同声,“还知道回来呀,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呀?”亲切中不乏戏谑,显然是闺蜜驾到。
“说什么呢,不是刚在那边上班不久吗?人生地不熟的,怎能说来就来?”杨淑委婉地向她们解释着,话未说完,她们仨已相拥在一起,欢快得咯咯而乐,那种闺蜜间的亲密,好生让人羡慕。
“哟——怪不得乐不思蜀呀,原来是……真有情况呀,嘻嘻……”身材微瘦的那个美女见我侧身在旁,不好意思地打量着我,狡黠地冲杨淑戏谑。
“呵呵……就你会贫嘴,别取笑姐了,他叫冰冰,前段时间认识的,走,咱们到屋里去聊吧。”杨淑颇为兴奋地拉着她俩的手臂,并不露声色地冲我使了个眼神,示意我一并而往。
“嘻嘻……好帅哟……”
“帅得……俺都不敢直视哦……嘻嘻……”俩美女叽喳个不停,似在为闺蜜能处到如此男朋友而心悦,倒也不让人烦,反而浑身轻飘飘的。
“你俩说什么呢,一点儿也不害臊,呵呵……”杨淑冲她们呵斥着,却又忍俊不禁。
“难道不是吗?淑淑姐,是不是……特爽?咯咯……”不知是二人中的哪一个向杨淑嬉道。
“你……这丫头,瞎说些什么呀……”杨淑无奈地回之呵斥,却也难掩娇羞、幸福之情。
“伯母好。”俩人异口同声地向摇扇乘凉的伯母问好。
“是小诗、小芬吧,可有些日子没来了,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透过昏黄的灯光,好似伯母依然能分辩出来人的模样。
“哪有啊,伯母,在淑淑姐面前,俺可称不上‘漂亮’,咯咯……”其中一人向伯母谦言道,又好似在故意说给我听,切,这丫头倒会来事,言毕,与同伴相视而笑。
“瞧这闺女越来越会说话了,你们仨小姐妹都漂亮,呵呵……”伯母目测着她们,摇扇而乐。
“越来越……贫嘴倒是真的,咯咯……”杨淑压着嗓门冲她俩回首一笑。
“本来就是嘛,要不,让这……帅哥说,是不是淑淑姐最漂亮?”能说会道的那个丫头向我嬉闹着,显然是变着法地挤兑。
“你们……都很漂亮,都是大美女。”以免她们俩再挤兑杨淑,我只好一视同仁,说实话,她俩的颜值虽说也各有千秋,但与杨淑相比,我自认为还是稍有逊色。
“切,听话听音,‘你们都很漂亮’这话说得好有内涵,言外之意,不还是俺俩沾了淑淑姐的光吗?嘻嘻……”这丫头倒挺爱较真,又耳聪目明,以后言语还真需加谨慎,弄不好就会让她取笑。
“你这丫头倒是伶牙俐齿,真拿你没办法,呵呵……”杨淑无奈地向这闺蜜推了一把,翩然入室。
进得屋来,她们相拥着仰卧在床上,叽叽喳喳地嬉闹个不停,就如还未长大的孩子,那种自然而然的亲密无间,好幸福。一时间,自己反而犹如一个外人一般,竟然莫名地涌出一丝酸意,呵呵,莫非自己在吃这俩丫头的醋么?或许是自己太在意了,在意得不许她的感情有一丝的分散,哪怕是她自小的闺蜜。这种醋意自是一现即失,或许,这也是人的天性,若不是她身赋牵人心魄的优秀,又怎能被称之为“神”?
从言谈间,我方才得知,那能说会道身材微瘦的女孩叫诗诗,略胖点儿的女孩叫芬芬,她俩貌似要比杨淑小个两、三岁,都是杨淑自小的闺蜜。
“快说说呗,帅哥,是怎样……追到我姐的,咯咯……”或许是闹够了,诗诗折身而起,调皮地逼视着我。
“哦……这……”面对如此直接的单刀直入,不由得令我一时语塞,昔日对杨淑狂热追求时的一幕幕情形,霎时间浮现在眼前,可……这怎能轻易说得出口?想想都会两耳发热。
“就你这鬼丫头事儿多,什么追不追的,没影的事儿,我们……在一块上班就认识了,不行吗?”显然是生怕我会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以致让她们取笑,杨淑不失时宜地向诗诗一通搪塞,并不露声色地冲我秀眉微蹙,神色间,极尽默契,似乎在说:不该说的可不要乱说哟,这丫头鬼着呢,你要大方起来,让她们好好目睹一下我男朋友的帅气风范。
“姐,重色轻友是不是?刚认识不久就护着了?嘻嘻……”似是对杨淑打断了我的话题颇为不甘,叫芬芬的那个丫头也冲杨淑冷嘲热讽起来。
“你这丫头,乱说些什么,就不怕让人说笑?”杨淑夸张地瞪着芬芬,似乎在说:你可是女孩子哦,当着男孩子的面,怎能这般口没遮拦,能不能斯文点儿,淑女点儿?
“护着又怎么啦?这就是爱,都什么年代了?别抹不开面子,姐,你们有没有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嘻嘻……”不知是不是羡慕嫉妒恨,杨淑愈是想遮掩些什么,诗诗就愈是故意强人所难,与芬芬挤眉弄眼地兀自窃喜。
“什么……像电视里……那样?你……”见她们俩一唱一和地向自己取悦,杨淑无奈地看着诗诗,唯恐她说出不雅的话语。
“咳……就是……你们有没有过……接吻,咯咯……”诗诗终于大胆道出了憋在心里的话,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言毕,竟也羞得俯下面去窃喜不止。
“你……瞎说些什么!亏你说得出来,没羞没臊的……”杨淑秀眉微蹙,娇嗔地冲诗诗呵斥着,白皙的面颊瞬间范出红润。
此言一出,不由我也下意识地打了个机灵,两腮顿感发烧。虽说时值改革开放,虽说西方文化已涌进国门,但华夏一向保守的传统文化在国人的意识里早已根深蒂固,像这种男女间的暧昧、敏感言辞,还是不便轻易说出口的,尤其是女孩子,如诗诗这般当着男孩子的面向闺蜜直言不讳,实属大胆、前卫。
我们虽然拥抱过、激吻过,但也是如“偷”一般地“密秘”进行,从不敢人前肆意,虽说能一解心中狂热,但每每都会令彼此心惊肉跳,激情过后,双方更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地茫然无措,甚至隐隐有一丝“坏坏”的“龌龊”感。
“被说中了吧,好幸福哟,嘻嘻……”芬芬满面的心驰神往状,“接吻算什么?听人家说,在城里,只要两个人相互看上了对方,处不了几天就……那个了,咯咯……”貌似芬芬略显斯文些,不曾想,言至欢处,比起诗诗来,竟也不遑多让,看来这丫头属于慢热型的。
“你……这死丫头,都是在哪儿听说的,听什么人说的?如此瘆人的话,你竟能……你俩咋变得这么……是不是挺羡慕城里人那样?你倒是说出来呀,真不知羞臊!”见芬芬把男女间羞于启齿的言辞宛如戏言,不由得杨淑秀眉紧锁,恨吃吃地向她们一番呵斥,就犹如在痛批自己的子女,生怕她们会变坏了一般,那股老气横秋的劲儿既可爱又可敬。
“哧……不就是随便说说嘛,看把你紧张得,姐,那啥……还不是早晚的事儿。”诗诗不以为然地戏道,在男女情感方面,好似比较成熟、开放。
“谁紧张了?臭丫头,还不是怕你们学坏了?你们才多大呀,若是上了人家的当,后悔都来不及。”杨淑义正辞严地斥道,犹如家长一般。
“不要把思想总禁锢在传统文化中好不好?什么坏不坏的?什么上当受骗?只要是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又有什么‘后悔’可言?要是我如你这般,管他呢,爱咋咋地!”不知是不是套路,诗诗言之凿凿中不失诙谐。
“行了,行了,你们有本事爱干嘛就干嘛吧,姐也不做老古董了,免得惹人烦。”杨淑彻底被她们的“开放”打败了,索性一复常态道:“你俩今晚怎么凑一块了?”见所聊的话题越来越敏感,她们是否想借此话题来点“我俩的戏”也未可知,想是杨淑故意岔开话题顾左右而言他。
“双休日呗,凑在一起不正常吗?倒是有人打着‘工作忙’的幌子,却神不知鬼不觉地被爱情滋润着,好幸福哟~”貌似早已猜测到杨淑故意岔开话题的心思,芬芬仍是死死咬住“爱情”这个话题不放,显然是对“我与杨淑的爱情”充满了好奇,不探索一番,岂能罢休?
“你这鬼丫头,还没完没了啦,不是刚去那边不久吗?路途又远,路上又没个伴,怎么可能老往家里跑?再说,我也想好好清静一下,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杨淑这般言语,她俩似乎都能理解,因为她们太清楚杨淑之前的困惑了,早该这般清静、幸福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