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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了,柒宿你还是不放过我们啊!”昭火一见他这个样子,恨不得一下子扑上去像狼一样咬噬他,但她还是理智压住了心中的怒火,故作淡然地说道。
“看来那个胎记我认对了—就是你们,就是你们!”柒宿一股子怨愤之气一瞬间爆发出来,向着昭火步步紧逼,一双布鞋悬空在昭火撑地的双手上,差不多就要像碾蚂蚁一样踩下去,“因为你的狡猾,我没有完成玺主交待的杀死双生公主,为王室消除诅咒的任务……因为你的狡猾,我被美室玺主砍了右臂,还赶出了新罗……”
柒宿的怒火烧得正旺,在他的面前,这时候的昭火就像绵羊遇上了老虎,就算是对的,也得被他生生折腾成错的。
“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让我见到金德曼!”此刻的昭火如锅上之蚁,己经顾不上柒宿如老虎一般可怕的神情,奔向后院,可一个衙役却扯住了她,她却扑了上去,一口咬在了那个衙役手上,顿时衙役的手上流出了鲜红的血。
其它衙役正欲上前,可是柒宿却用手势挡住了他们。
“疯了,真是疯了!”柒宿望着这个头发在争斗中已变得散乱的昭火,说道,“你去见金德曼吧—反正她是逃不脱我的手掌心的!”
那些人立马停止了纠缠,昭火一阵欣喜,飞速闯进了死牢—
还是那个死牢—连空气都是死寂的,还掺杂着莫名其妙的湿气,掺了湿气的冷,比外边的冷还要可怕。
木子希身上盖着陈旧的毯子,可毯子里边,是红得发黑的几块破麻絮,想来必是砍了头的死刑犯身上剥下来的衣服,打碎了便往毯子里头塞的。
衙役为昭火打开牢门的过程中,嘴里还不住地冷嘲热讽:“这金德曼,人都快死了—硬是跟我们要条毯子盖盖—只怕死刑那天都还要披一条毯子去吧—浪费!真浪费!”
“滚!”昭火一下子怒了,喊的时候,口中的唾沫几乎飞溅出来。
打开牢房的衙役深知自己讨了个没趣,“吧嗒”关上牢门,头也不回地便走了。
“臭小子,你还好吗?”昭火一把搀起木子希,一如往日地拍了她几下,头几下,还真是蛮重的。
木子希无暇去像以往那样撒娇似的喊疼,即便她感觉今天不会遭遇这位便宜娘亲的冷脸。她很想出去,要不昭火不知道会怎样怎样难受,便宜娘亲也是娘啊—尤其是对她这个从小跟着娘亲长大的女孩子来说。
“这是骆驼奶!”昭火拿出了一个小皮包包,递给了木子希,木子希一把便把塞子打开了,一张嘴便像蚂蝗叮螺蛳一样吸在了上面—昭火笑了,到底还是金德曼,饿急了什么都能吃。
“德曼,你可以装病吗?”昭火用手在木子希额前扇了扇,这才煞有介事地说道,“德曼,你不是有过心脏病吗?虽然是治好了,但是你可以演出你得心脏病那时的样子,没准取保候审,我们就趁这个机会逃掉!”
什么?古时候就有取保候审这个玩意儿了?木子希脑子里一阵懵逼,她的嘴巴一下子好似因激怒而涨大的河豚,差点没把嘴巴挤爆。但她还是把骆驼奶一下子吞了下去,对着昭火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别傻笑,我教你方法来着!”昭火一下子扯过木子希的双手,说道,“你可以把两只手狠狠地捂住你的胸口,这时候,眉也要皱紧一些,莫要像捧心的西施似的……”
木子希应了应,说实在的,她是个越剧女生演员,那些年成了些许名气,从来只有教别人演戏的份儿,让别人教自己演戏,别人又总觉得演不过自己。这次,有人终于也教了她一回,更何况是为了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