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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苏念又喜又忧,俯下身看她,“你感觉怎么样?”
许玉菱摇摇头,也不知是何意思,只是慢慢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肚子,神色茫然,“你们刚才说我的孩子没了,是真的吗?”
苏念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可是我刚刚还能感觉到他们,我真得感觉到他们在我肚子里。”许玉菱的嘴唇颤抖起来,平静的神情开始崩裂,最后变作一声绝望而痛苦的呜咽,“孩子,我的孩子到哪里去了……”
她的哭声让苏念心里也为之一酸,她到这一会儿才真正体会到,许玉菱对孩子的渴望。
一旁的钱氏却听不下去,尖着嗓子道:“哪来的孩子,哪来的孩子?你到这会子还想骗我们不成?1
“闭嘴1这次却是一直沉默不语的许玉书暴喝道。
钱氏被他气势震住,撇了撇嘴,露出忿忿的神情,却不敢再说话。许玉书站起身,走到许玉菱床边,神色严肃:“玉菱,不管是小产,还是从一开始就没有身孕,总之现在,孩子没有了,孙家的态度你刚才也听见了,现在哥就要你一句话,今后你打算如何?”
他此话一出,林三娘和苏念齐齐看向他,都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只是这会儿说这个未免对一向怯懦的许玉菱有些残忍。
却不想许玉菱看着兄长,竟第一次掷地有声地说道:“哥哥,我要跟孙皓正,和离。”
钱氏一听,急了:“不行1
“好。”许玉书却只是答了这一个字,弯腰抱起许玉菱。钱氏要来阻止,被林三娘用身体挡住,苏念趁机捞出床下的包袱,跟在许玉书旁边护送着两人出了孙家的大门。
许玉书和林三娘是坐驴车来的,车夫还在外面等着,许玉书便把许玉菱抱上驴车,让林三娘和苏念照顾着,自己和车夫一起坐在外面,赶着车回了许家。
当林大娘看到许玉菱苍白着脸被许玉书从车上抱下来时,似乎一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抹了抹泪,没有多问,只让许玉书先把许玉菱抱进她的屋中。
许玉书的媳妇儿赵氏和两岁的儿子也在家,林三娘见状忙过去拉了她的手说话。苏念知道她娘这是怕赵氏心里不痛快,要是和许玉书吵闹起来,会让许玉菱更难受。
今日闹得兵荒马乱,林三娘直到回家,也没发现苏念偷偷带了个包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