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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帆的话秦沉一句都没听懂。
但这并不重要, 从上次在吃早茶时闹的不愉快散场后，两人就没什么可继续交谈的必要了。起码秦沉的处世之道如此, 现代社会的每个人时间都很珍贵，与其和不喜欢的人说些摸不到头脑的奇怪话，还不如用这宝贵的时间发会儿呆。
所以秦沉选择不问，出了电梯后坐在大厅的沙发椅上看金鱼。
红色的扇尾在水中摆过了第十六圈时，周易三人从刚打开的电梯中踏步走了出来。
程澄走在最前面，她的脚步仓促，双眼通红, 像是哭过。
见惯了镜头前光鲜亮丽富有活力的女神，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让本来打算迎上去的秦沉僵住了脚步, 站在原地。
张一帆也没有上去，在事情不牵扯到秦沉时, 他都会变得很有眼色。
两人站在原地, 静静的看着周铮和程澄两人从面前走过。
这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和刚走进这里时完全是两个模样。
演技好如影后程澄都压抑不住内心的慌乱, 这让秦沉不禁开始猜测, 这次的事件会不会之前的几次还要难以解决。
要不是有周铮在旁边挽着程澄的手, 按照她的虚步, 恐怕出了大门就要跌倒。
“师父……”直到两人消失在视野里，秦沉才垫着脚蹭回周易身边，他担心的问道, “这次的事件不是‘说好解决也好解决，说难解决也难解决’吗？为什么程澄看起来那么担忧, 很棘手吗。”
“嗯……”周易倒是想告诉秦沉，可杂人还没走，他不想说, 只短短留了句“回去再说”，便拂袖离开，钱照旧是记在了他的账上。
秦沉心里牵挂着程澄，听罢便也急匆匆的跟在周易的身后走了出去，独留张一帆一人。
他看着秦沉和周易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暗自握紧了拳头，整整两分钟后才松开。
“嘁……”张一帆嗤笑了声，不知道他在这两分钟内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心情开阔了起来，嘴角勾起，笑着用左手指尖拂过手心里刚刚几近破皮的指甲印，喃喃。
“有你们哭着求我的时候。”
家离的近，两人连走路带洗漱泡茶，也只过去了不到一小时。
秦沉端着刚泡好的茶坐在沙发上：“师父师父，现在能说了吗？”
家里除了他两人外就是芝麻饼了，无人甚至无物可避了。
周易也不打算再卖关子，可一转头，看到小徒弟腰背绷直，双眼期盼的盯着他，一副求知的好好学生模样，话到嘴边愣是顿了一下，差点没说出来。
“其实和我先前跟你说的一样，只是当时没告诉你这件事的难点在哪里，变数又在哪里。”周易还是和以前一样，平时寡言少语，可一到关键时刻，那话多的就跟开闸的水龙头似的，“这个蛊只能下一次，如果在蛊虫生效前，被种蛊者破除了法术，那施蛊者便会受到反噬，所以这次一旦能破除该蛊，不仅可以保证程澄的安全，甚至还能将施蛊者击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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