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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像的。
和睿捂着眼睛，他居然被一只虫说的想哭。
是很像的。
他从小浮在药物的液体里，百千万个兄弟隔着不知材质的透明屏障遥遥相望，懵懂的，无知的，天真的，渺小的快乐就是摸着那层隔绝外界的屏障，对着最近的另一个实验体咿咿呀呀，大概是问你是谁啊，说你好呀，对方也咿咿呀呀的，然而其实谁也没听懂谁的话，都是拿自己想要的回答套在对方的咿呀里面，自娱自乐。
那就是他最快乐的时光了，余下所有的日子，都是在承受命运，似乎他生来就是为了负担什么责任，无论痛苦，悲哀，彷徨，无助。
但是似乎他生来就是一个善良的人，惨成这副模样了，还想着要去改变这个世界，想着未来不会再出现他这样的惨相。
是很像的。
这种情感，这种心情，这种遭遇。
如此相像。
“我不想相信的……但是我居然相信了。”和睿捂着脸。
“没什么相信不相信的，虫族从不说谎。”大叔说，“所以，你们愿意吗？”
“我替他同意吧。”晦无奈笑笑，扯到伤处嘶了一声，“和睿其实很心软的，我就是他从死人堆里捡的，他从死人堆里捡了很多人……他很容易感动的。别看他这样，哭起来止不住，超难哄的！哈哈哈哈呃。”
和睿立刻放下手，面无表情地看着晦。
“既然说通了，那么我们接下来讨论下补给问题。我虫族会打头阵，先攻破帝国各大边关，而后你们的人进入帝国內围……”
……
谈判顺利进行，赵轩在门外无聊地等了很长时间，才等到赵文慧出来，同时走出来的还有和睿和大叔。
“姐姐！”赵轩从凳子上跳下来，扑进赵文慧怀里。
赵文慧把赵轩抱起来，道：“等急了吗？”
“嗯！”赵轩大力点头。
赵文慧摸着赵轩的头，脑子里回旋着大叔说的话。
她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变强了，而现在也已经变得足够强了，为什么，还因为那些不知所云的话而迷茫自卑害怕惶恐？
到底缺少了什么？到底她在不安什么？
大叔走过来，赵文慧觉得自己连抬头去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心虚和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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