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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卿整个人半蹲在她面前，身上淡淡的药香一阵阵涌入鼻翼，那双仿佛艺术品般的手，放在她膝盖处。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就好像。
臣服于她。
“疼吗？”见她久无回应，裴言卿敛眸，面色凝重了些。
苏念念立马回神，为自己乱七八糟的遐想感到羞愧。
人家是医生，例行关心一下，她竟然在想这些不着调的东西。
要真有事，苏念念比谁都慌。但她知道，自己这不过是最寻常的磕碰和擦伤，练舞的时候不知道能遇到多少。
但面前是裴言卿埃他这么慎重，苏念念总觉得自己表现地太淡定，对不起他的一番苦心。
苏念念眨了下眼，用一双雾涟涟的眸子看着他，“疼。”
裴言卿垂下眼睑，另一只握住她小腿，“抬腿，屈膝。”
苏念念照做。
“疼吗？”
苏念念心虚地点头。
是有那么点点疼的，她没有撒谎。
“你骨头没问题。”裴言卿抬眸看她。
苏念念默不作声地移开视线，她当然知道没问题。
“能走吗？”裴言卿目光触及她右腿擦伤的表皮，细白的皮肤上蓦然出现这样的印记，很是突兀。
裴言卿眸光沉了沉。
苏念念移开视线，镇定地掐了自己一把，声音微颤，可怜兮兮的：“好像…走不了了。”
所以，背我背我背我！
裴言卿顿了顿，“需要我叫个救护车吗？”
苏念念：“……”
她表情发木，“不…必了。”
果然，她就不该对裴言卿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裴言卿失笑，摇了摇头，没再开玩笑。
“怎么比恬恬还娇气？”他低叹一句，又背对着她蹲下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