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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死,没死。老奴猜她没死。”李嬷嬷抹了抹眼泪。
“当时留下来伺候孙小娘的几个下人都不见了。但老奴回到将军府,过了半年,突然接到一封信,里面什么信息也没有,就一张五两银子的旧银票。”
“老奴认得那张银票,那是县老太爷死了以后,从身上掉下来的,孙小娘一直带在身上,当做纪念。她给我寄这么个东西,是想告诉我她还活着。”李嬷嬷不停地抹着眼泪,神情激动。
“这么说,孙小娘是失去了人身自由。你怕打草惊蛇,所以也不敢告诉我父亲。”常玉宁分析。
李嬷嬷点头,李嬷嬷当时犹豫过向常烈求助,但是,又担心对方痛下杀手。
“那封信还在吗?”
“在,老奴一直缝在旧棉袄的夹层里。”李嬷嬷扯过旁边的旧棉袄,从里面掏出一个折叠的信封,皱皱巴巴的。
上面盖着信戳,显示是西北的古北县。
“林嬷嬷,我记得你当时说已经走了陕林县,怎么会仍是古北县,孙小娘又被带回去了?”
林嬷嬷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个中原因。
“我先留下了,我想办法派人去那边,看能不能找到她。”常玉宁将信封揣了。
李嬷嬷又告诉了一些其它的细节,当时留下来照顾孙小娘的三个下人,怀英红英是丫鬟,回府后没多久被发卖了。还有一个小厮叫果安,还在将军府里当差,果安是韦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
常玉宁直觉这些信息很有用。她见也差不多了,留下一些银钱,让李嬷嬷先在这里安置下来,可千万不能被韦氏发现了。
回府后,常玉宁直接去了蘅芜苑,想去西北找个人,这个她目前力所不及。
许氏听完以后,完全没想到韦氏如此阴险。
“母亲,我们如果找到孙小娘,将她接回府中,你想,常征才是长子,韦姨娘以后也就不能那么嚣张了。”常玉宁道。
“人手我倒还有几个,但是古北县那么大,孙小娘又失去了人身自由,这不好找。”
“母亲,果安肯定知道中间的情况。并且我猜测,这事跟韦姨娘娘家那边脱不了干系,说不定,这事就是韦氏与娘家联合干的。”常玉宁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许氏点头。
“母亲,韦姨娘每到年底,就会给娘家那边写信送东西回去,今年也快了。您能不能把韦姨娘的信截下来。”常玉宁提醒道。
“往年都是果安去送,如果想做点手脚,那就得让果安去不了,让王管家这边派人。王管家是你父亲的人,但是我与他相处几十年,他也欠过我一些情,这点事想来不难。”许氏心中有了盘算。
常星宁在祠堂跪了三天,终于瘸着腿被搀扶回了星云阁。
韦氏心疼得不行,做了羹汤亲自送过去。
常星宁听说常玉宁身体日渐恢复,昨天还出府门去国珍堂看大夫了,以前都是府医或者请了外面的大夫过来,心就慌了,顾不上两个红肿的膝盖,从床上坐起来抓住韦氏的手臂。
“娘,您不能再心软了,父亲对她们也动了心思,这样等下去,永远都不会有我们的位置的。”
韦氏这两天心里就没痛快过。
以前老太太虽然也多次关照常征,但显然还是更喜欢常胜,也从来没有直接插手过两个孩子的教养,可如今,老太太不仅让常烈出面,把两个孩子弄到外院去住,还派了个嬷嬷每天都去外院过问常征的日常起居。
而许氏和常玉宁,本来都没有多少日子的人了,可自从落水,这两个药罐子反而因祸得福,身体日渐康健起来。
常玉宁能出门了,许氏昨天还去找了王管家,这一桩桩的,都透露出来这母女俩的身体在好转。
韦氏揪紧了帕子,心在狂跳,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脑海里渐渐成形。
“星宁,再过几天,就是许氏母亲的祭日,许氏每年都会带着常玉宁回去祭拜。今年,想来也是如此。”
“母亲是想借机……”常星宁凑近韦氏,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韦氏微微点头。
“你就在府里好好待着,哪也不要去,也不要做任何的事情,懂吗?”韦氏担心常星宁冲动,反而坏了事。
韦氏亲自动手,常星宁自然就踏实了,对着韦氏连连点头,保证乖乖的。
韦氏之前一直隐忍不发,一是刚来京城,根基未稳,二是府医每次都说大夫人油尽灯枯,没多少时间了,谁知道这个病管子拖拖拉拉的,却一直活着。
韦氏没少给府医好处,虽然朱大夫也多次示好,但如今看来,也是两边吃。
许氏这几天异常忙碌,一边在筹备回去祭奠父母亡灵的事情,一边在盯着韦氏回西北的事情。
常玉宁自告奋勇,说果安的事情她来解决,她一定会找个机会让果安躺倒,三个月出不了门的那种。
许氏见她斗志满满,心中浮现出常冲那张朝气蓬勃的脸。想起大夫说的,大小姐神志萎顿,对任何事物都没有强烈的兴趣,也是导致她身体羸弱的原因。
虽然诸多不放心,但也答应放手让她一试。
果安本跟着常征做小厮,但随了常征几天之后,韦姨娘又给常征派了另一个小厮阿福。果安则被韦姨娘派出去采购送回西北的物品。
常玉宁派人远远的跟着,都是许氏嫁妆铺子里的伙计,临时被抽调了过来帮忙,生面孔不容易引起注意。
跟了几天,却有了不同寻常的发现。
“大小姐,今天果安在街上到处转悠,东看看西看看,却啥也没买,小的怕被他发现,便也不敢跟的太紧。后来见他进了一家粮油铺子,小二帮着提了好几桶东西进了马车。小的一个跟着马车,一个进了铺子询问刚才的东西。掌柜的说买走了两桶菜油。马车最后也跟丢了,但可以肯定,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府。”伙计小祥子向常玉宁一五一十的汇报。
“菜籽油?买菜籽油干什么。西北那边又不缺这东西,又沉。如果是府里需要,都有专门的人负责……”常玉宁撑着下巴,不明所以。
小祥子刚刚十六岁,做事倒是很踏实,这会挠了挠头,他也觉得很奇怪,可惜没跟上马车。
“你继续盯着他!”常玉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