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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议论纷纷。
这果安是得罪了谁？
果安是韦夫人的人，大家都等着看韦氏如何反应。
果安被抬进去以后，朱大夫过来看了，身上被揍得红一块青一块的，没少吃苦头。右腿膝盖被捏碎了，生命无忧，但这条腿想复原却难了。
果安痛苦的呻吟着。
朱大夫用绷带将他的膝盖固定，又开了药方。
“三个月下不了床，只能躺着养，膝盖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朱大夫颇为无奈的说。短短几天之内，他也是治了这个治那个，真是多事之秋。
朱大夫走后，韦氏才从外面进来。看着瘫在床上的果安，表情难以言喻。
“是怎么回事？知道是谁干的吗？”韦氏问道。
“夫人，是小的不中用。昨天小的半夜出去，是想让下面的人把痕迹处理干净一点。结果回来的路上，就被人蒙住了脸，狠狠打了一顿。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我只感觉到，对方是有功夫的，只一下，就将小的膝盖捏碎了。”果安忍着痛，回忆起昨晚的情景，仍不寒而栗。
“许氏难道还有这样的人脉？但若是她让人干的，她为什么不直接杀人灭口呢？这明显是没打算要果安的命。”韦氏心中沉吟。
白天果安刚洗清了嫌疑，与许宅大火无关，晚上就被人打个半死，这搁谁，都会觉得两者之间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
闻讯而来的常星宁附在韦氏耳边道：
“母亲，不管是不是蘅芜院干的，这水，也得泼她们身上。”
韦氏点头。
“星儿，你最近也警醒点，只怕我们在京城得罪了人，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这才是最可怕的。你让洪掌柜来府上一趟，看看是不是生意上得罪了人。”
计议已定，韦氏便哭哭啼啼跑到常烈跟前哭诉：
“将军啊，你可要为我做主。衙门的人都过来问过话了，果安确确实实跟许宅大火的事情没有关系。怎么这么狠心，把人打成这样。”
啊？
府上下人们面面相觑，竟然是大夫人干的？想不到大夫人病病歪歪的，还能在背后干出这种狠事来。
常烈眉头蹙起，两道深深的沟壑刻在了他的额头上，常年军中生活，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坚毅无比。
“你先回去，此事我自会调查。”常烈沉沉的道。
“将军，这么明显的事情，您还打算包庇她？我要跟她当面对质。”韦氏一副不甘罢休的样子。
常烈脸色有些不耐，正欲开口，外面传来小厮节庆的声音：
“大小姐，二夫人在里面，您要不一会再来？”
“那我来得正好，你去通报一声吧！”是常玉宁的声音。
“进来吧”，书房门打开，常烈站在门口，看了常玉宁一眼，便转身进去了。
常玉宁盈盈走了进去，对着常烈行礼，对韦氏却只是微微颔首。
韦氏看她面容白皙，乌发堆叠，根本不像昨天从火场爬出来的人，心中就是一阵烦闷。
“见了长辈，也不打声招呼，大小姐这是身子养好了，脾气也长了。”韦氏阴阳怪气的道。
“韦姨娘，我刚才也称我是大小姐，就该明白我是正经的主子，要说尊卑，也是您该给我先行礼吧。还是韦姨娘被人称了这么多年韦夫人，就真以为自己是这府上的夫人了。”常玉宁脸上挂着一抹淡笑。
韦氏闻言，气得脸色发白，却发不出一个字来。只能狠狠咬了咬牙。
常玉宁往常在府里见了她，都是会主动行礼，然后避开。
怎么这些天，跟换了个人似的。偏偏还有理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