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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渝似懂非懂,道:“如何?”
“《淮南子》有云——天维建元,常以寅始。”李依见杜渝神色懵懂,简单释义后,道:“圣人渴望建功立业,但也渴望,彻底亲政。”
杜渝皱眉,道:“可以我这些日子所见,圣人待十三娘,可谓恭敬有加,亲善和煦。”
李依轻笑道:“这便是帝王心术。他一直施恩景氏,又下旨明年再开恩科,倒不是个只图眼前的。”
杜渝只觉得李依想太多,正想再劝,崔桃与簪娘一人提着两个食盒进来。她见李依眼底乌青连起,脸色也苍白,便住了口。
二人分案用膳,崔桃与簪娘亦是寡言之辈,一顿饭竟是静悄悄的。杜渝方觉半饱,李依已然漱口起身。
“十七娘,本宫等会子,让阿郑唤你,送你出宫。”李依说罢,道:“昨夜的事,算个教训。今后行事……”
“要万分小心。”杜渝口中含着稀粥,乌黑的眼珠望着李依,道:“十三娘,你还比我小两岁,莫要学我阿娘。”
李依道:“你既知大本宫两岁,怎地这举止,倒像个孩童?”她立在门槛内,动也不动盯着杜渝。
杜渝扭捏片刻,拱手一礼,诚恳道:“前些日子,是我口出狂言,现下给殿下赔不是。殿下肚能撑船,是小池楷模。从今而后,小池定三思后行,以殿下为榜样。”她倒是一本正经,想着如此或可逗得李依一笑。
孰料长公主神色浅淡,浑不将她的好心当着,道:“记下便好。”而后翩然转身,走得潇洒。
杜渝只觉得没意思,眼见簪娘憋着笑,只回到案前坐下,三两口扒完,等簪娘平复了笑意,才道:“昨夜我打郑崇梵,下手很重么?”
簪娘想了想,道:“郑公子叫的挺惨,姑娘,是出了事么?”
“尉迟将军带走他后,请司医看了,才发现我打废了他的右手。”杜渝轻声道,果见簪娘捂住嘴,小声惊呼:“废了右手?”
杜渝面色难看,道:“看来这酒是得少喝,下回万一打死了人,便是圣人有意维护,也难堵住悠悠众口。”
“姑娘的意思,是圣人替你遮掩了?”簪娘瞥了眼门口,谨慎道:“圣人宴中也醉狠,应是不知吧?”
“是尉迟将军隐了下来,也不与崇梵说起我。”杜渝道:“尉迟将军是东宫旧臣,但现下圣眷正隆,我也不知他背后会是何人授意。”
“看姑娘这意思,是长公主的话,也不肯尽信。”簪娘想了想,道:“姑娘,这是为何?”
杜渝吐出一口浊气,道:“她不肯立阿兄庶子为嗣,我总觉得内里有猫腻。说到底,阿兄不在,即便曾经深情似海,人都没了,深情又给谁看呢?”
日头升起,积雪消融。
建元元年的第一天,就这般开始。
清晨,卢氏早早起身,梳妆打扮,问起身边内监,才知李倜宿醉未醒,还在寝宫睡着。卢氏心中一乐,当真许久没见过自家夫君这般松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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