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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余风心中一凛, 没想到季杉凌会想到这一层。
他微微侧头，很淡然地说，“在最后失散了, 可能提前出来了吧。”
季杉凌没有再问, 似乎信服了这个理由, 转而问起别的事情：
“你没事吧？结算了没有？”
程余风这才发现，就算他回到了车站，但是耳畔仍然没有响起熟悉的声音。他顿了顿，“还没有。可能是因为我刚刚出来吧。”
“这回的副本……”季杉凌叹了口气, “又出现了变故。在副本中时为了不被察觉, 我才没说。具体的等回组织说吧。接下来可得好好休整一下了。”
三人转身往站台下走去，程余风环顾四周, 感觉到脊背后有一点发凉：
在上车前还有不少人的站台, 现在人数寥寥无几。
这还只是中危级副本。
他不再想这些, 和队友们一起走出了车站。
在回灯集的路上，程余风本在和其他两人聊天，忽然一阵沙沙的电流声从上空响起。他猛然抬头, 却没有发现什么动静。
“怎么了？”季杉凌开车带着他们，程余风和张镜妍坐在后面，是张镜妍扭头问了一句, 脸上有些好奇，“你听见什么了吗风哥？”
“没事。”程余风低下头来，但听见那股电流声还在持续。
半晌, 那股电流音终于消失, 与此同时，虚空的声音姗姗来迟：
【故障已修复，副本结算进行中……】
【生存点数奖励：800点, 现生存点数：803】
【潜力值奖励：3，原潜力值：100/100，故不增加】
【组织徽章豁免率提升：6，现豁免值：17，将在角色下个副本生效】
【储物背包1：为您提供储藏工具，不仅可以储存，还可以带出副本内物品】
【副本“火车之家”结算结束，期待角色程余风的下一次副本体验】
故障？程余风微微皱眉，从这个词联想到副本后期鲜少出现的虚空。
又或者，他微微眯眼，破坏“信仰塔台”，可以减少虚空对角色的影响？
那么，就不怪逢箜越的目标为何如此明确了——
这是一场拉锯战，要么角色的自我最后完全被虚空所掌控，要么角色在挣扎中一点点破坏虚空的力量，重获自由。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
这实在是很难的一条路。
但更令人感慨的是，事实上，很多无辜进入恐怖世界中的角色，直到死亡，都被虚空玩弄于股掌之间，无从得知这一层真相。
小愉当初知道这些吗？程余风有些怔神，还是她直到“失踪”，都只是和许多其他的人一样，只是艰难地从每个副本中活下来？
她会不会已经……
不。
程余风摇了摇头，她不会死的。至少在他找到她之前，程余风始终相信，自己的妹妹——
她一定还活着，在某个地方。
这次回到灯集总部时，迎接他们的不仅仅只是于叔了。
两三个生面孔在于叔身旁随意地站着，见他们的车开了过来，领头的短发女人熟稔地挥手向季杉凌打招呼道：
“小杉。你们回了？”
“詹詹！”季杉凌一撩耳旁的长发，笑眯眯地看出去，“谁又劳了你们几个的大驾？”
“不是凌姐又能有谁呢？”旁边的年轻男人笑着说，“你旁边的就是上次的新人？这次的本怎么样？还轻松吗？”
“别提了，”季杉凌把车停下，摇下车窗，没好气地说，“结算时倒是评的中危，但是里面的变数都快赶上高危了。要不是运气好，你就见不到我了。”
年轻男人耸了耸肩，探头看向车内，“欸，一个小姑娘，你好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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