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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眼看上去比对方的义手质量好一些，这都没坏。
卡戎：“里面剩余的能量还能发射一次激光。”
“保命够了。”
姜无顺手捡起来放进兜里，一抬头灰发人已经快步回到他身边，对方试探着拉住自己的袖子，小声说：“你，笑……”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自己正在寻找的目标，可气运之力为什么会不见踪影？
灰发人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如此专注，一如之前三个世界的男主。
姜无心弦放松，抬手握住灰发人的手腕，对他露出一个信任的笑容。
他选择相信自己的判断。
手中的皮肤非常冰，摸上去像是机甲表皮，但又带着人体皮肤应有的弹润触感。
灰发人看得呆了，也慢吞吞勾起一个微笑，双臂轻柔地把姜无抱在怀里，用下巴蹭着他的发顶。
“阿布，喜欢。”
“你叫阿布？”姜无从他怀里抬起脸，这次目标比他高了足足两个头，“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阿布却像是听不懂姜无的疑问，手指做贼一样摸上姜无散乱的长发，浅浅地笑着。
痴傻的状态完全问不出东西。
姜无没嫌弃对方一身泥，任由他抱着，问卡戎：“我有钱或者住的地方吗？”
卡戎：“账户被冻结了。有一套房产，离这里大概三个街区，我帮你把点标出来了。”
姜无记下精神海里呈现出的街道地图，根据通天塔的位置判断出自己的方向。
他拍拍阿布的后背，“我们回家好不好？”
阿布这回听懂了，兴奋地点头。
“家！”
姜无被他这副痴呆小孩儿的样子逗笑了，又觉得有些心酸，牵起阿布的手往家走去。
一走出小巷子，姜无就被外面光怪陆离的世界震了一下。
高楼歪歪扭扭地挤在一团，仿佛是某种抽象派的画作。外墙上全是紫色、暗玫红色的灯带，将整个街道的夜幕映作粉调，但细看就会发现那些墙体全都风化脱落得不行，仿佛下一秒就会轰然倒塌。
街边的店铺也非常破败，橱窗里空无一物，玻璃门窗碎成了渣滓，无人清理。
马路上停着许多废弃的飞行器，全都被喷上了怪异的彩色涂鸦。远处架空的梁桥上，只有一个车厢的破旧电车慢吞吞地驶入高楼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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