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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棵柳树柳六……”凤初芒平静的神色龟裂了一瞬，然而不服输的本性让她接上了最后一个字，“……柳。”
这个字说完，她抿直了唇线，自觉地拿起炭笔递给了楚窈。
“呃……”楚窈接过炭笔，试探着给她画了个可爱版的猫咪胡子。
“噗……”顾行渊险些把刚喝下去的一口酒喷了出来，又被她抬眸一个冷冽的眼神止住，打哈哈地笑道，“倒是第一次见你这个模样。”
“挺可爱的。”叶纤灵弯眸轻轻笑了笑。
凤初芒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再来。”
“八棵扭树、柳六扭……”凤初芒再次顿住了话音，拿起炭笔，“再来。”
“三十六棵柳树柳三十六……”又一轮，凤初芒忍不住皱起了眉。
楚窈看着她脸上和自己不相伯仲的痕迹，有些于心不忍：“要不然……换一个？”
“不。”凤初芒毫不迟疑地拒绝了，携着寒芒的眼眸扫过几人，掷地有声道，“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我不允许只有我一个人是这副模样！”
“那……继续来？”
日幕低垂，落日的余晖洒在湖面之上，随着微风吹皱的湖水泛起粼粼波光。
远处的层云堆积着，被夕阳染成了不同的颜色，粉蓝淡黄地叠在一起，氤氲出温柔宁静的氛围。
楚窈懒洋洋地倚靠在陆泛身上，眼眸微阖着打了个哈欠：“好累啊。”
陆泛将她即将滑下去的脑袋揽回来，顺手为她挂起了耳边碎发，轻笑道：“可以在这里躺到太阳落山再回去。”
“嗯。”楚窈转了转头，“你们说呢？”
“累死了。”顾行渊没什么形象地随意坐着，“那就休息一会儿呗。”
“好。”叶纤灵将散落的食盒盖上，温柔地笑了一下。
晚风从湖面而来，在几人之间轻柔拂过，吹起的发丝映着身后余晖，静谧而安然。
楚窈静静地看了片刻，唇边忍不住露出笑意，小声感叹：“好像是动漫里标准的happening结局啊。”
“什么？”陆泛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偏过头来含笑问。
“我说，我好喜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