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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后一次。”
阮明月看着将她欺在沙发中的男人,眼神湿漉漉的,言语恳切。
男人黑眸一沉,带着怒意加快了动作,将她占有得更加彻底。
阮明月攥着他的西装外套,整个人像是身陷茫茫大海里的一叶孤舟,被一浪一浪汹涌的浪潮撞得四下飘摇,快意袭来时,她也只能咬着唇不敢呜咽出声。
休息室外,人声鼎沸,虽然门已经反锁,但是阮明月还是担心有人会察觉她和段祁州已经进来很久了。
今天是段祁州的父亲段秋明和她的母亲翁美芯的婚礼。
再过一小时,她和段祁州即将成为重组家庭的兄妹,没人知道,在这之前,她已经做了段祁州的地下情人整整两年。
阮明月一毕业,就进了段氏工作,她从最基层的实习生开始,凭着过硬的业务能力,一步一步晋升成总裁秘书。
起初,她真的对段祁州这个冷面老板一点肖想都没有,虽然他身高腿长,颜值高的宛如女娲炫技,但公是公,私是私,她分得清清楚楚,而且,她也深知,段祁州这样阶层的男人,自己高攀不上。
直到两年前,她随段祁州去桐城出差,无意撞见了自己的初恋男友劈腿大学室友,她一时崩溃,喝多了走错房间,上了段祁州的床,两人的关系才有了质的突破。
后来,段祁州问她,愿不愿和他在一起。
阮明月的妹妹有心脏病,需要长期治疗与吃药,那段时间,段祁州为了帮她妹妹看病,四处联系专家,处处给她照拂,为她们姐妹带去了无尽的温暖与希望。
她想着,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段祁州长得帅,活好,有钱还有人脉,比她那个抠抠搜搜一无是处,只会嫌弃妹妹拖累她的渣男前男友强了千万倍。
出于报复与摆烂的心理,阮明月同意了。
从那之后,他们的关系,一发不可收拾。
这两年里,白天,她是他的秘书,替他处理公司的大小事务,夜里,她是他的床伴,彼此纠缠着纾解生理欲望。
他们不谈感情,甚至不在一起过夜,每次结束,段祁州都会先一步离开。
这样的关系,虽然见不得光,但也没什么负担。
阮明月原本以为,她和段祁州会一直这么继续下去,直到某天他遇到真爱需要结婚,他们才会分开。
可没想到,他们的父母先相爱了。
阮明月的母亲翁美芯在一家高级疗养院做护工,她在疗养院认识了段祁州的父亲段秋明。段秋明五年前和妻子冯素玲一起遭遇车祸,妻子冯素玲成了植物人,而他则双腿残疾,一直居住在疗养院,车祸重创让他变得脾气暴躁又厌世。
翁美芯是段秋明的护工,她比段秋明小五岁,虽然婚姻不幸半生坎坷,但她乐观开朗又浪漫,她经常带着段秋明溜出疗养院看山看水看四季,还带着坐轮椅的段秋明去跳舞。
渐渐的,段秋明被她治愈,深深爱上了她。
段秋明的妻子冯素玲去世没多久,他就和翁美芯求了婚。
当阮明月得知母亲和段祁州的父亲在一起后,她就和段祁州提出要结束他们之间见不得光的关系。
她说:“我们没有感情,而母亲和段叔叔却是真爱,我们当然得为真爱让步。”
段祁州盛怒,或许是他觉得他才是这段关系的主导者,轮不到阮明月说结束。不过,在阮明月的坚持下,他最终还是同意和她退回到单纯的上司和秘书关系。
阮明月原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可今天当她穿着白色的礼服站在母亲身边喊段祁州“哥哥”后,他冷冷一笑,转头就趁着无人注意将她拉进休息室狠狠占有……
情灭后,阮明月瘫在沙发里,看着整理西装外套的段祁州,心中很是不安。
她真的很怕,她和段祁州的关系暴露会影响母亲的婚姻,母亲上半辈子被她的父亲一次次家暴,又为她们姐妹奔波操劳,好不容易遇到真爱,开启下半生的幸福生活,她不想成为母亲通往幸福路上的绊脚石。
“段总,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她恳求道。
段祁州居高临下地看她一眼,目光如冷涧深雪。
“你不用反复提醒我这是最后一次,一个泄欲工具而已,你以为,我非你不可?”段祁州话落,摔门而去。
阮明月看着他的背影,心忽然疼得像被利器刺穿。
而这样的疼痛,上一次出现,还是两年前撞见初恋男友出轨的时候。
怎么会这样?她和段祁州分明只是交易关系,她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难道,她爱上段祁州了?
婚礼是草坪婚礼。
阮明月整理好被段祁州弄皱的礼服从休息室走到户外时,段祁州早已西装笔挺立在阳光下,周围很多宾客想上前和他搭话,可又被他的气场震慑,不敢靠近。
也不怪这些人势利眼,段祁州从接管段氏开始,就带领整个集团扶摇直上,如今,他已经是皱皱眉都能影响榕城经济风向的男人了,这些权贵商贾,自然不想放弃任何一个讨好他的机会。
阮明月挪开目光,走到自己的观礼位置坐下。
婚礼仪式开始前三分钟,母亲翁美芯挽着舅舅翁国道的手,站在红毯的尽头等候,白色的头纱下,翁美芯一脸幸福。
阮明月由衷的为母亲高兴。
翁美芯人到中年还能遇到自己的幸福,这充分说明了只要不放弃,女人任何时候都会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随着婚礼进行曲的节奏,主持人高声宣布:“下面,让我们有请新娘出场!”
“等一下!”
一道清亮的女声忽然划破这甜蜜的氛围。
所有宾客闻声回头,观礼席后方,一个年轻的女人带着两个保镖站在那里。
是段祁州的妹妹段元溪。
段元溪穿着黑色的礼裙,捧着母亲冯素玲的遗照,大步踏上红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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