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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又有一人站了出来,在场中朗声道:『在下乃琅琊冒氏!王休徵之事,琅琊左近皆有传闻!昔日琅琊文会,王休徵当场有诗云,「卧冰得鲤兮供亲养,至孝诚心兮上格天」!此乃王休徵亲口之言,想必不是以讹传讹了罢!?』
『哦……』
『原来如此……』
『soga……』
众人一片议论纷纷。
王祥此时大脑一片混乱,不知道应该如何争辩,脸色涨红,仿佛要滴下血来一般。谁家年少的时候没有狂妄一时?当时自己喝多了占据一部分的因素,另外一部分是被捧得太久了,也就忘了其实自己并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做那个事情……
就像是水变油,气功,以及某芯一样,在一开始吹的时候是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但是吹得多了,时间长了,就连自己都相信是真的了,然后被痛殴一顿之后,愤然指责年轻人真不懂规矩!
丁冲现在就怒火升腾,觉得眼前的这几个年轻人真是不懂规矩!
『丁考正,司空遴选贤才,考正冀州,其道正也,然既谓「贤才」,当以「贤」为先,若是心怀鬼蜮,弄虚作假,沽名钓誉之辈,怕是失了司空美意,也害了冀州子弟拳拳之心也……』粟成站了起来,环视一周,声音沉稳,『如今唯有一策,且不知丁考正、王榜首愿听否?』
丁冲瞪了几眼王祥,觉得王祥当下的表现不给力,至少应该站起来说一声『尔等玷污了孝道』,亦或是什么其他类似的话,甚至再不济,应该下场撕逼,将事情搅浑,丁冲自己就可以顺势一甩袖子,先求脱身再说。现在倒好,你个傻球拿个眼珠子瞪着我干什么?
无奈之下,丁冲强笑道:『不妨说来……』
粟成微笑着,指着一旁不远之处的漳水,『既王榜首昔日可于寒冰之上,卧而求得鲤,今日不妨于漳水之侧,再求得一回,如何?此时漳水尚未冰结,亦非限鲤鱼,但凡有得一鱼,得感王榜首孝心,自投于岸者,吾等便皆拜伏,再无他言!却不知丁考正,王榜首,意下如何?』
在场众人顿时也是一阵附和之声,宣称如果王祥真的能够在漳水边现场求出一条鱼自动跳上岸来,便是相信之前王祥的那些传闻之事,并且还会替王祥广为宣传,以扬其名。
当然,反过来的意思就是若是王祥做不到,那么也会扬其名,只不过扬的就不是什么好名声了……
『这个……』丁冲沉吟着,忽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应该一开始的时候就立刻翻脸掀桌子,因为一开始只是质疑,丁冲也可以表示说这些质疑是针对司空,是针对丁冲自己,翻脸掀桌子自然也是有理由的,但是现在么,再掀桌子的话,袒护王祥的味道就太重了,而且即便是掀了桌子,制止话题的效果肯定不理想,现场这么多人,这要花多少钱压热搜啊?
还是要解决可题,不能让这个可题持续发酵下去,能够现场解决掉自然就是最好,拖下去亦或是躲避,都不是最好的方式。
否则曹操在冀州邺城举办的考正,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丁冲脑海当中念头急速旋转起来,开始衡量其中的各项轻重。
丁冲还没有表态,场中的审荣咳嗽了一声,自觉地在场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多少有些得意,微笑着说道:『吾等绝非有何地域之见,若是王榜首确有其能,吾等冀州士子,自当拜伏。若是不能临冰而求得鱼,也未必是王榜首有意欺瞒,想必是略有疏忽,亦或是天色不美……』
丁冲听了审荣之言,不由的盯着审荣看了片刻,然后微微点头,转头看向了王祥,『王休徵,汝意下如何?』
王祥自知自事,卧冰求鲤,说说就是了,还真的大冬天脱光了上冰面上躺着去?还求鲤?求死还差不多。因此见丁冲询可,自然不能说没可题,可是也不能说有可题,便是卡在当场,哑口无言。
丁冲微微的叹了口气。
看来,即便是维护了王祥,王祥也未必是能当好一个官。所谓『官』子,便是上面一张口,下面一张嘴,若是像是王祥当下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又如何能做的好一个『官』?
更何况方才审荣言下之意,是表示冀州子弟并非反对丁冲,也不是反对考正,而是觉得王祥这个『外乡人』摄取了原本属于冀州邺城的榜首,故而引发的冀州子弟不满,才有当下的事情。
录用王祥作为榜首,只是用来表示曹操不会因为地域而歧视任何人,愿意接纳天下任何地方的人才,但是并不是意味着只能用王祥来作为千金的马骨,用什么李祥、赵祥作为例子也自然是可以的……
『王休徵,汝不妨一试……』丁冲缓缓的说道,也就代表着丁冲准备放弃王祥了。
毕竟这个年代,考正制度才刚开始,所谓什么榜首啊,夸街巡游啊,还都是找骠骑将军学来的花样,就连丁冲自己,对于考正制度的理解,也未必有多么深刻,在此刻混乱的局面之下,似乎觉得牺牲一个榜首,也未必就是一件多大不了的事情,毕竟大局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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