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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言惊讶了一瞬，想不到这女子竟也是学识渊博之人，一点就通，“不错，姑娘聪慧。既然姑娘知道此意，又为何还要执着于此。”
当然要执着了，不然咱家小墨去哪上学？她组织了一下语言，“院长，小女子并非要否决先人的智慧，反而很欣赏赞同。只是，太过于规矩的反而会失了本意，一切制度都是在实践之中实验，再进行完善与改进，您一味的墨守成规又怎能进步。”
他反问：“姑娘此话怎讲？”
她仔细瞧了瞧他的神色，没有找到任何发怒的征兆后才继续说：“比方说，像我家小墨，能力天资超于平常同龄人，再加上他已经打好了不错的基础，若是去蒙初书院与寻常孩子一起学习，那里的学习进度必定不是适合他的，不但会耽误了宝贵的时间，还很可能因此而懈怠。倒不如送他去与他同样高度的学堂，他虽然年龄小，但却不见得不如年长的学子。小女子认为，成立书院的宗旨和使命是教书育人培养人才，您不应该偏离了初衷。”
他沉默深思，“姑娘说的倒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规矩不可随意打破，否则，迁一发而动全身。若是天启破了这个先例，那蒙初和墨香书院也会受到波及。”
苏繁音看他不松口有点急了，这老头还油盐不进不成？她不死心，忍不住上前一步问他：“那院长难道非要画地成圆，不跳出这个坑了吗？小女子倒觉得院长并非这样之人。”
他见她着急也没有即刻给个答案，笑了下，垂眼抚着袖子，过了一会，等苏繁音要不耐烦了才悠悠说道：“姑娘想要成为这先例倒也未尝不可。”
苏繁音默默给了他个大白眼，看不出来这老头贼坏，她都有了脾气了，“你有什么条件？”
“姑娘说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出类拔萃的孩子身上，天启对雏凤清声的学子自然是重视的。姑娘若是能证明他的资质出众，老夫便做这先河。”
“好，你尽管考验，若是我们没有通过，那便是我们还不够资格，输的心服口服。”不就是面试嘛，她懂，这能难倒咱家孩子吗？他就等着被惊掉下巴吧。
她转头看着苏非墨的眼睛，挑眉问他：“小墨，敢不敢挑战？”
苏非墨会心一笑，对老人说：“请院长爷爷出题。”
“好，是个胆量过人的孩子。”他看着眼前的孩子满意点头，继续道：“你且听好了，若说诗集经典，非《诗经》莫属，那你可知，它共有几篇，又分为哪几个部分？”
“一共311篇，从内容上可分为《风》，《雅》，《颂》三部分。”苏非墨回答得很快，这种最基础的知识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就连《诗经》整本他都能背下来。
老人紧接着问：“四书五经六艺为何？”
苏非墨乖乖回答，“四书是指《大学》、《中庸》、《论语》和《孟子》。而五经是指《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至于六艺嘛，分别是礼、乐、射、御、书、数，礼即礼节，乐即音乐，射即射骑技术，御即驾驭马车的技术，书为书法，数为算数。”
苏繁音在一旁听着不以为意，这老头就考小墨这些呢？切，还以为是啥高深的题呢，都是文科啊，这对咱家小墨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嘞。他的学习她可是从小抓起的，再加上他又学得快，她都不记得她给他看了多少本书了。
老人神情莫测，看不出是否满意，继续问：“《大学》第一篇为何？”
苏非墨几乎不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
“……”
这场考验持续了一盏茶左右，老人始终坐在案前雷打不动，问完了最后一道题他点点头，“不错，当得起后起之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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