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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漓直直抿着唇,神色复杂,他说:“你的这具身体本来就是神殿培养的,生来就是为了冥界而存在。本来,这个人该是原来的繁音,不是你苏繁音。”
她呼吸一滞,“什么意思?”
他缓缓解释:“你的到来是个意外,也可以说是天定。原来的培育没有成功,繁音没通过考验,所以她死了。而那个时候你突然成为了她,她的命运便由你来继承。”
她失了神,原来如此。
这都是巧合,当初系统选中繁音的身体给她,结果恰好就碰上了这桩事,没完成的使命落在了她的头上。如果她通过考验便必须成为冥界之主,如果通过不成,那就是和繁音一样的下场。
她现在是由两方势力所牵制,一方是系统,她可以通过它回家。另一方是神殿,在接任前,它能决定她的生死。
现在关键的是,到底哪一方更强。
如果神殿无法干预系统,她完成任务依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又如果系统干不过神殿,她的灵魂被扣留在这个世界,那她就只能按照神殿给的路走下去,有家不能回。
她想回家,必须得尝试尽快完成任务。
“如果我坚持不当这个冥界之主,你还会杀我吗?”
她深深盯着他的眼睛,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她在等一个答案,对她很重要 。
白漓回望着她,视线与她相撞,犹如被烫了一下,避开落在别处。
她一直盯着他瞧,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沉默了许久,他才缓缓回答:“冥界必须要有人接替,不是你,也是别人。这具身体,是属于冥界的,有它自己的使命。”
她已经明白他想说什么了,眼眶逐渐湿润,但她依旧还是再问了一遍,声音不知何时变得沙哑:“所以,你会吗?”
“我会。”他说的时候重新对上了她的眼睛,目光坦然,这是他真心的回答,因为他必须要这么做。
苏繁音笑出了声,眼泪流了出来。
她觉得,心真的很痛。
这一刻才明白,其实她是喜欢他的,只是因为太多的不信任阻止了她的前进,她没有勇气,只能欺骗自己,又随着时间推移,一点点沦陷。
这种感情还没有开花,就被他亲手掐掉了。鲜血淋漓。
“白漓,我以为,你是不同的。你对我来说,一直是不一样的。可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