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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乎。她呢？你觉得唐芯也不在意吗？”
“我相信她也不会被别人的看法左右。”
高平川笑了，“是么？”
林子航没有吭声，有点心虚。
因为他没有问过唐芯，甚至没有考虑唐芯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只是觉得唐芯不会受流言蜚语的影响。
但说到底，也只是他觉得而已。
他也没有真正想过，别人会对唐芯有什么看法，以及实际生活里，那些流言对她有什么影响。
林子航不吭声，高平川就继续输出。
“既然只是一纸证明，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给她？让她踏踏实实地当个林太太，不再让人背后非议她，也不让人怀疑你用情不专，不好么？”
高平川话音一顿，说道：“你这么抵触领证，不正说明了你在乎它么？不在乎的人，根本不会纠结，只有在乎的人，才会非要做个选择。”
原本是想向情敌宣示主权，这下好了，对方跟他开起了辩论赛，眼看着就要拿个最佳辩手的称号了！
林子航却像被塞了一嘴的棉花，素来笃定果断的他，竟然真的回答不了对方的问题。
那些在他心里蹦跳的回答，也都成了逃避责任的狡辩，让他有点心虚。
林子航甚至开始自我怀疑。
难道，我真的是个不负责任的渣男？
不然为什么就是不给唐芯一个名分呢？
名分这东西，有总比没有好？
这是典型的被对方辩手给绕进去了。
不过，在这通电话的最后，林子航终于扳回一点点。
他拿出了顾寒夜式的流氓态度，对高平川说：“就算我不和她结婚，她也心甘情愿跟我这么多年，而你就算拿出百分之二百的诚意向她求婚，给她名分，她也不会多考虑你一秒。”
高平川像是早就习惯了被他这样的富家公子轻视嘲笑，淡定地说：“曾经的我，确实没什么实力和你竞争，但现在我也算是中产以上，你能给她的，我努努力也可以。而唐芯和我一样，都是从底层爬上来的，她和我才更有共同语言。”
意思就是，物质和精神，他都能提供，而林子航只有物质。
唐芯的确说过，感觉和他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他再低调也是豪门阔少，有着五光十色的人生底色。
但两人互相吸引，本来就与外在物质无关，什么阶级，什么金钱，任何一条附加上去，都会令他们的爱情蒙羞。
是这高平川自己太自卑，太在意出身问题了，才会觉得这是他如今追求唐芯的底气。
“首先，我能给她的，并不是你努努力就也能给。金钱只是有形之物，人脉、各种资源却是无形的。不是我打击你，这些东西你很难和我比。
“其次，既然你提到了共同语言，我就和你多说两句。我和唐芯最早擦出火花是大学的时候一起二重奏，直到现在，我们两个聊音乐聊艺术可以聊一宿不睡觉。
“你打算和她聊什么，聊以前吃过的苦？还是聊逃出底层世界后有多快意？你并不真的了解她。”
林子航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共同的热爱才是共同语言的前提，高先生。我的钱，只是让我俩的感情锦上添花了一些，不是什么先决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