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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人选择的最小蛇头。
徐直和钱通此刻便像送上门的食物，而九头蛇在奋力做着最后的一搏。
只是九头蛇身躯搅混海水的漩涡力量让他们一时难以脱离这个范围。
“成了”
水桶大小的鼻孔，近三米宽，六米长的巨嘴近在咫尺。
徐直点点头，随即眼中一乱，指向了深水高处两团愈来愈近的青色光芒。
身体大幅度缩水，如同冬眠过后的熊类，看上去干巴巴，骨瘦嶙峋。
钱通嘴巴一张一翕，唇语的意思表达很明显，徐直跟着微微点了点头。
但这种挣扎更像是唱响了最后的挽歌。
他们的附近，九头蛇的脑袋忽然高高扬起，十六颗眼睛同时睁开，昏黄的微光如同深海中最为恐惧的死神，目无情感的看向他们。
如同溺水者，九头蛇强壮的四足和巨尾不时使劲摇摆，努力维持着身躯的平衡。
眼前一颗巨大的蛇头袭来，徐直的身形连连后撤闪退，待得稍做适应冲击而来的速度，他身体一晃，直接粘在这条巨蛇头颅之上。
可相对于大海眼对他们的限制，体型巨大的九头蛇承压何止要强十倍。
两人一左一右浮游在附近，相视一眼之时，两柄鲸钩齐齐射出，飞向了九头蛇的鼻孔。
数种因素将他们拖下水速度提升的异常迅猛，只是短短二十余秒，两人便在在大海眼中下沉了近千米距离。
但凡有蛇头来撕咬，他便稍做一定幅度的偏移。
另一侧的顾雨兮嘴角已经有鲜血溢出，显然是内腑已经受伤。
极为油腻粘稠的感觉传来，五爪犹如插入了强力的胶水之中，一时间他抽手出来都有一些困难。
如同内气的光华，他的脸色亦是铁青。
两人修习的爪功极为适合贴身粘打。
另一侧的钱通已经在拿秋水刀捅对方鼻孔了。
彷佛是处于极度饥饿的人类，即便是一条不足三寸的小鱼也能填充辘辘饥肠。
五爪一掐，徐直开始放弃游斗耗费九头蛇体能的方式，伸手抓向了蛇头下的巨眼。
看着陷入昏迷的九头蛇，两人身形在附近乱蹿。
十六颗眼睛已经闭上，九头蛇此时的行为更像是出自身体的本能，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九头蛇这种撕咬和搅动海水的行为必须停下来，否则燕瑾柏和顾雨兮有可能挺不住。
随即海眼中倒灌的巨浪中传来沉重的盘旋和搅动的力量，一时将他牢牢控住，难以逆流涌上。
一千五百米的鲸索相对九头蛇来说并不算长，将八颗蛇头缠绕一圈便要耗费百余米。
手提着的鲸索一甩，鲸钩往九头蛇鼻孔钻入数米，再一晃绳，那倒钩已经牢牢固定在其中。
但即便是如此，这条九头蛇的身躯也超出了徐直所见。
但修炼者们更多的时候选择将鲸钩直接塞入铜鲸的鳃部，嘴中，又或者尾部洞孔处。
若是在体力正常，又或是近海面时，两人绝无这种机会。
两人心思中想的更多的是如同拔萝卜一样，将九头蛇的脑袋拔一颗出去。
此时的九头蛇甚至还有鲸索缠绕带来的麻烦，八颗脑袋有数颗纠成了一团。
这是极为混乱的气息。
“摘心”
即便是燕瑾柏也是力有未逮，白虎七煞气涌动的青色光芒已经贴紧了身躯，不断进行着压缩。
挣扎在大海眼之中，对方剩余的力量并不算多，九头蛇确实陷入了灯枯油竭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