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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通脑海一震。
“走，走，走。”
也能让死亡来的更迟一些。
“啊……”
何时到底，这处海眼的底部在哪里？
居于另一颗蛇头上的钱通已经在爆发内气了，青色的光华之中，他一手固定在九头蛇脑袋上，另一手收缩着鲸索，将垂于下方的燕瑾柏和顾雨兮两人不断往上拉。
叠加上大海眼，深海中亦附加了强劲的吸附能力。
钱通一脸的焦虑，徐直还能勉强行动，不需要特别照顾，可他一会儿要如何捞另外两个回海面上。
此时的两人还要不断更换方位，防止被九头蛇的蛇头乱舞打击。
若不施加内气防护，即便是修炼者也难以在这种环境中行动自如。
顾雨兮进入钱通光华之中时，整个人已经变的紫青。
不将九头蛇击杀，混乱搅乱海水的力量不会停止。
“快”
同修白虎七煞气，两人内气交融，相互交错时并未发生剧烈的碰撞。
两千米是他当时的极限，如今跨入宗师，相较于当时要强上许多，但若是加上两个人又会打回原形。
五爪如最为尖锐的钢爪，抓在九头蛇滑腻的皮肤上，不断向上爬行。
此刻的他们犹如普通人置身于一台坠崖的车辆，在保护自己的同时还需要竭尽全力去拉住更为弱小的同伴。
此刻这些似乎显得多余。
心中会受到一辈子的折磨。
但徐直没想到钱通没了逃离的力量。
高压，无光，水温低。
对徐直而言庞大的吸力，对燕瑾柏和顾雨兮两人则是索命的力量。
饶是如此，这一波吃亏不可避免。
他的脸色陷入绝望，指指燕顾两人，对着徐直使劲摆手，催促他赶紧走。
但此时，他放不下。
燕瑾柏沿着鲸索向上的速度越来越缓慢，最终亦是不得不如同顾雨兮一般，死死抓住鲸索，全力依靠内气来支撑自己的身躯。
白虎七煞气的内气涌动，两人都是拼了全力往上爬，试图逃生。
双腿一蹬，徐直的身体顿时从九头蛇那水桶大的鼻孔中推入，不断向后推移。
三千米，还是五千米，甚至于上万米，进入到海沟之中。
但此时比搅乱海水难以逃脱更可怕的是九头蛇的迅速下坠。
总有一天会死，但钱通从来没想到这一天来的是如此之快，自己会选择这种死亡的方式。
难有躺着便能吃到独食的现象，这从他们迈入遗迹的第一天开始便明白了这个道理。
还是选择死？
此时不止他和钱通，还有燕瑾柏和顾雨兮在挣扎。
选择生？
他们两人还能承受，但是燕瑾柏和顾雨兮难以支撑。
那依旧是他的一个极限位置。
这是深海中的环境。
这是他们最好的逃生时间。
钱通心中没谱，他以前在这处大海眼锤炼自身时最大的上限也不过是两千米，稍一接触那个深度就立刻挣扎了回去。
很明显，这一次的行动失败了。
也回荡着徐直等人的心惊。
但是速度必须加快，徐直不知道是否卡到这个平衡点。
蛇头晃动交错的瞬间，徐直亦是厚土玄经内气爆发，完成错位，人已经转移到钱通所在的方位。
彷佛是死神在身后不断拉扯，将他们拉入更悠远的深渊之中，这种力量难以抵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