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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脸关切，眼里却闪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光芒。
这话听着，似乎有些别的意味。
秋霜嗤笑一声。
凌静姝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情绪：“是啊，婕妤娘娘待我确实很好。这件事你心知肚明就行了，就别告诉巧云了。”
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就等着看热闹好了！
凌静姝哑然失笑：“你猜的没错，她确有此意。不过，我已经拒绝了。”
落雁眼睁睁地看着凌静姝窈窕的身影远去，心里的懊恼憋屈就别提了。
凌静姝眼中闪过复杂又微妙的神色，轻轻点了点头。
说话前后矛盾，一看就知道是违心的。
这香气格外诱人，远胜过其他的牡丹。
红梅听的浑身舒畅，殷勤地笑道：“凌女官，这里共有二十多盆新品牡丹。明日准备敬献哪几盆？”
微风吹拂，一阵阵香气钻入鼻间。纷乱复杂的情绪，也很快平息下来。
凌静姝目光略略一扫，温和地笑着应道：“我早就选好了。明日你将她们几个也都叫来，随我一起去给皇后娘娘献花。”
白玉素来宽厚温和，难得说话这般刻薄。想来也是被落雁之前的挑衅举动气到了。
落雁也是个掐尖要强的脾气，自是不肯细说，含糊其侧地应了句：“哪有人让我受闲气，我就是闲着无事，在这里站会儿。”
凑上前去，芳香扑鼻。
白玉顿时激动起来：“婕妤娘娘对小姐真是太好了！竟肯牺牲自己的颜面，让小姐得以脱身。这份援手之恩，委实令人感动。”
“她该不是想把那两个宫女再塞回来吧！小姐，你可千万别心软别理她。等过了赏花宴，看她在椒房殿里还能不能抬得起头来。”
凌静姝却不愿再多说，弯下腰查看起牡丹来。
翠绿的枝叶奇妙地从中间一分为二，各自繁盛，各自不同。六个花苞分别长在不同的花枝上，色泽形状俱都不同。其中有两朵已经开花了，花朵比碗口大的多。
倒是没联想到卫衍的身上。
白玉和巧云进宫时间短，不好意思说什么，红梅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冲着那几个宫女瞪眼嚷道：“赏花宴就在三日后。凌女官明日就要将这几盆新品牡丹敬献给皇后娘娘的。你们几个离的这么近，要是出了半点差错，能担待得起么？”
白玉心里一动，想张口询问。
红梅眼中闪过一丝自得之色，口中却道：“这算不得什么。对付她们几个，就得板着脸。不然，她们就会蹬鼻子上脸的。”
狗仗人势！
落雁一心想给凌静姝来个下马威，没想到骑虎难下的人变成了自己。
凌静姝随口答道：“刚才回来的时候，遇到了落雁，便和她闲话了几句。”
“落雁，你一个人在这儿发什么呆？”秋霜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哟，你这脸色也不太好看。是谁这么大胆子，胆敢让你受闲气？”
时间一晃，半个月的时间匆匆溜过。
白玉正低头查看花苞，听到脚步声，忙站直了身子迎了上来：“小姐，你去凌波殿怎么去了这么久？”
阵阵浓郁的芳香，随着清风散开。
白玉略一犹豫，小声问道：“凌波殿忽然闹出这种事，只怕巧云也会生出疑心。如果她猜出了事情的原委，向太孙殿下禀报怎么办？”
不止是椒房殿，宫里各处大多如此。尤其是御花园，里面种着大片的花草，到了花开的季节，香气弥漫，令人心醉神迷。
椒房殿的宫女內侍们，闲来无事跑到牡丹房来欣赏牡丹的也越来越多了。尤其是那几盆开的格外娇艳明媚的新品牡丹，前来欣赏的人格外多。
“这一盆双色的牡丹才最好看。别的牡丹开至碗口大小已经不错了，这两朵花比碗口大多了。”
提到落雁，白玉不由得撇了撇嘴：“这些日子，常有人到牡丹房这边来转悠。肯定是落雁派了人来偷看。原本还想看我们的笑话，现在知道这些新品牡丹长势极好，只怕是心里发慌了。”
“快些瞧瞧，这盆香玉开的真美，香气醉人。”
凌静姝很快从牡丹房里出来了，听说了这个小小的插曲，也扬起了唇角，夸赞了红梅几句。
几个宫女围在新品牡丹前赞不绝口，目光大多落在那盆洛阳锦上。
红梅精神一振，忙笑着应了。
眼看着赏花宴就快到了。凌静姝若是捧出力压群芳的新品牡丹来，便会大大的风光露脸。和落雁没什么关系。
白玉这才松了口气，笑着对红梅道：“今儿个可多亏你了。”
不等秋霜追根问底，便又说道：“我还有些事要忙，就不陪你说话了。先走一步。”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凌静姝眸光一闪，声音格外冷淡：“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冒失冲动，连累得我在宫中无颜见人。还不准别人救我吗？”
宫女们心里嘀咕不已，口中却不敢反驳，很快便走了。
“是啊是啊，我进宫几年，还从未见过开的这么好看的牡丹。”
反之，若是新品牡丹没种好，让徐皇后在赏花宴上丢了颜面。以徐皇后的性子，一定会大发雷霆。到那个时候，私下扣留宫女的落雁也讨不了好。
落雁为什么事发愁，稍微一想便能猜得出来。
宫女们情难自禁地又靠近了一些。
白玉心气顿时平了，也不再纠缠落雁的话题，压低了声音问道：“小姐，凌波殿的那桩事，是不是婕妤娘娘特意安排的？”
白玉着意地奉承了几句，哄的红梅眉开眼笑。
天气愈发暖和，阳光和煦，微风轻柔。牡丹房里的一百多盆牡丹，大多绽开了花苞，粉白鹅黄浅红墨绿深紫，色泽缤纷，肆意地绽放出牡丹特有的绚丽多姿。
真是个蠢货！
将落雁噎的说不出话来，凌静姝压抑了许久的憋闷顿时一扫而空，笑着说道：“我还要去牡丹房，就不和姐姐多说了。”
走近牡丹房，一盆盆挂着各式花苞的牡丹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