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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莲芬没有回答厉世修，收拾完空保温盒就离开了厉世修家，留下脑袋嗡嗡的厉世修。
第二天如此，第三天、第四天也是，陈莲芬送饭就真的只是送饭，跟厉世修说的话，十根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一直到第十天，厉世修实在是忍不住了，拉着陈莲芬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郑源彬又来找你了？还是高利贷讨债上门了？还是说”厉世修没敢继续问，他怕自己才是让陈莲芬沉默的那个原因。
“你手要不要换纱布？”
“不用，已经好了。”厉世修解开纱布，手已经消了肿，淤青退掉的地方，皮肤蜡黄蜡黄的，油皮破了的地方也已经长出了新的皮肤，厉世修握了下拳头，有些僵硬。
“那你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能。”虽然很想说不能，但相处的这几天下来，厉世修总感觉陈莲芬很讨厌自己。
陈莲芬跟往常一样，收拾好盒子，但今天并没有急着走。
陈莲芬坐在了椅子上，顺手关掉了嘈杂的电视机，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厉世修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咚咚，咚咚。”
“不要喜欢我。”陈莲芬看着厉世修说的认真，“以你的条件，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不要给我发好人卡，你是怕我对你不好，还是怕我对郑宸不好？”
“没有。”
“如果你担心我对郑宸不好，那就等郑宸接受我的时候，你再考虑要不要接受我，我可以等。我有喜欢你的权利，就像你有被爱的权利一样，让我等你，一年，五年，一辈子，我都愿意，可以吗？”厉世修近似祈求。
陈莲芬眼神在厉世修脸上流转，半晌，点了点头，是啊，自己是个成年人了，不能活成儿子的附属品，我，有被爱和爱别人的权利。
“走，我送你回家。”
“好。”
南平市的深秋，风是冷的，街上行人不多，厉世修跟陈莲芬并排走在街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浅笑，无言，脚步慢慢，街边的香樟树还是夏天的样子，青翠，芬芳，一阵风来，枝叶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