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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子朝张俊眨了眨眼。
张俊心领神会:“对,妈,我们上去。”
电梯门开了,洪大妈从里面走出来。
她看到张俊主动打招呼:“苏医生老公,这么早就买菜回来啦,年轻人真是勤快呢!”
岳母马玉梅听到“苏医生老公”这个称呼心里甚是欣慰。
“哎哟喂,这不是马大姐嘛。真是稀客稀客,来看女儿啊!”
这时候,马玉梅才露出笑容,微微地点了点头。
虽谈不上傲慢,但也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而这种优越感全部来自她的医生女儿。
回到家后,张俊赶紧去沏茶,生怕怠慢了岳母。
“姐夫,让我来吧。”
“小月,让张俊去。我们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动手的。”
苏月只好重新坐下。
看到张俊离开后,她凑到母亲耳边小声道:“妈,难得见面,你能不能不刻薄。”
听到女儿这么说自己,马玉梅不干了。
她故意提高嗓门道:“什么‘刻薄’,我这说的都是大实话。明明是你姐在挣钱还贷款,可房产证上到现在还只写着他张俊的名字呢。”
话里话外分明是说给张俊听的。
张俊在厨房里每个字都听得真切。
岳母难得来一次,早晚要走的,他不想闹得不愉快,端着两杯绿茶出来后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
至于岳母刚才的话,他当作没听见。
“妈,小月,你们喝茶。”
马玉梅看着茶几上的绿茶,眉头皱了皱。
她看向张俊开口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只喝红茶的吗?”
“那个……家里没有红茶。”
“是啊,我难得来一次,你没必要为了我这个老太婆准备啊!”
苏月听不下去了,一个劲地给母亲使眼色,可马玉梅全当没看到。
“妈,不是那意思,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张俊虽然心中不悦,但总不能一脚将岳母踹出去,只能道歉赔笑。
“不用了,喝点绿茶也行,这样好保持脑子清醒,不至于让别人觉得我这个老太婆糊涂。”
马玉梅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我那宝贝女儿呢?是不是又忙着在医院加班挣钱了?”
马玉梅将“挣钱”这两个字说得很重,意图很明显,时刻提醒张俊这个家现在是由谁在维持着。
岳母的心思张俊岂能不知道。
他之所以忍气吞声,只是不愿意做毫无意义的争辩罢了。
“妈,苏淼昨晚喝醉很晚才回来,现在还在休息。”
简单一句话,张俊是在告诉岳母:你的宝贝女儿没你想象的那样忙碌,那样辛苦,她的夜生活过得很滋润呢!
“什么!?她喝醉了!醉酒多伤身体啊!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
张俊本以为岳母会惭愧,会收敛一点,万万没想到居然将妻子醉酒的事情怪罪到他的头上。
他整个人是懵的,愣在那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傻站着干什么?说话啊!”马玉梅训斥道。
“妈,事情没搞明白前,能不能好好说话?”
苏月都看不下去了。
“这里没你的事。”
马玉梅瞪了一眼女儿后噌地一声站起来。
她怒指着张俊的鼻子喝道:“说,你能不能把我女儿照顾好?不能就别耽误我女儿。”
岳母不明事理,张俊看在眼里,他的拳头已然握紧,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气。
“回答我!”岳母声如洪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