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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虎,是我前不久自己去北漠猎的,现在手臂上都还有老虎爪子抓伤的伤口没好,都快看见骨头了,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鹤兰因,你这人的确没心,我耗费如此精力得来的东西,你居然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那你用剪子把它剪烂吧!”
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白虎是她亲自去猎的没错,手臂的确受了一些皮外伤。
是江云娆贼兮兮的告诉她,一定要把自己说得很惨很不容易,那这送出去的白虎皮被子意义就不同了。
她学着江云娆的样子给自己摸了摸泪,敛下那公主脾性,声音娇软了下来:
“罢了,我为了给你做一床被子,手臂断了也无所谓,反正你也不在乎。”
鹤兰因素来为人温和,但也与人时常保持距离,许是从小在佛寺长大的缘故,他不想与无所关联的人有任何瓜葛,
可是鹤兰因听见拓跋朔兰为了做一床被子受了如此重的伤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他好声好气的劝慰道:“去传唤匈奴巫医来看看,伤口见骨肉了,感染严重以后,你这手臂怕是真的不能要了。”
拓跋朔兰娇辣的眼珠子看了过来:“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鹤兰因那灰蓝色的锦袍上用银丝绣了几朵半开的梅花,似沾染着霜雪天气一般的寡淡。
他眉眼虽温和,却给人一种极为疏远的气息:“公主,您的身体要紧。”
拓跋朔兰在桌边的凳子坐了下来,眸底透着一股失望:“你将东西拿走,然后可以滚了。”
鹤兰因那修长得有些消瘦的身影依旧立于桌前,他语声平和:
“你过几日回了匈奴王庭,切记万事小心。单于生病,王储不在,你是唯一的嫡系血脉,小心有人打你的主意。”
拓跋朔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
“鹤兰因,你够了!一会儿对我疏远,一会儿又来念念叨叨关心,你到底什么意思?”
鹤兰因情绪极为稳定,无论拓跋朔兰泼辣成什么样子,他都是眉眼沉静的模样:
“公主于大周而言,是极致要好的盟友,臣自当关心公主的安危。”
拓跋朔兰只剩下抓狂,朝他吼着:“你真是够了,要么以后一句话都不要跟我说,要么就做我的驸马,就这么简单!”
她们匈奴人向来没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朋友鹤兰因这种全是弯弯绕绕肠子的人,她都快疯了。
可就是不知道为何,她偏生看上了鹤兰因。
鹤兰因伸手抱起了那白虎被子:“礼物,臣收下。不过这礼物委屈过于贵重了,臣得回礼,公主想要什么?”
拓跋朔兰真的快要疯了,自己在这里又吼又叫,朝他发怒,
鹤兰因始终是这副死样子,不温不火,毫无脾气,却也无法攻击的样子。
真是没法子了,她对鹤兰因,纯纯手下败将。
拓跋朔兰冷笑:“好啊,要你做本公主的一夜男宠,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