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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的”华旌胜叹了口气,“暂时先缓缓。”
局势变换的他自己都看不清楚了,早前他们兄弟几个的争夺就差没有摆到明面上,整日想的都是怎么把对方拉下马,或者坏了对方的事,现在好像大家都不争了,一个个就晓得闷头干活,诡异的和谐。
大家都沉寂下来了,他一个人上蹿下跳的实在太惹眼,还是先看看局势算了。
姜淑懂了她的想法,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说是自己对孩子太小心才养成了胆小的性子,的确应该多带着出去走走。
到了惊蛰,‘轰’的一声春雷在天空炸响,小修睿兄妹两个吓的一哆嗦,一个躲进了母亲的回怀里,一个睁大眼睛望着天努力的看着。
“轰隆隆~”
春雷继续炸响,细细密密的雨水落了下来,很快雨水成势,京城百姓喜气洋洋,这贵如油的春雨一下,春日就正式来了。
盼望着已经涨价的粮食能重新降回去。
春雷乍现万物复苏,花半里望江台那沿江的柳枝好似一夜之间抽了绿芽,嫩绿一片,不少人站在这一方天地里感受春的气息,有那着急的纸鸢早已经迎着春风而起,让天空也跟着热闹了起来。
在这别样的日子里,望江台的一块被红绳给围了起来,里面搭建了台子,台子上铺设红毯,上面摆放着桌子,台子后面是一块高大的背景板,上面是文老太爷亲自操刀的画作。
画上草长莺飞,纸鸢满天,孩童们笑闹着牵着手中的线,灵动的好似都能听到那些的画中传来的笑声。
画上还书写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春日读书正当时’。
看着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这里游玩的人很是好奇,有人上前打听,“兄台,这场面是有何大事?”
被问到的人带着激动之色说了,“藏书楼今日发新书,是国子监廖老大人亲自所书的《亭下幽本》,这书教人如何为人处世,如何修身养性的,这书问心学院的古院长看了大为赞叹,还亲笔给这书写了个序言。”
“今儿廖老大人将会亲自前来和我们说话,这不,我特意买了一本书,想请廖大人为我题字,沾一沾老大人的文采气。”
排在这人后面的人说了,“听说这书可是廖老大人专门写给廖家的儿孙看的,用了十二分的心思,是藏书楼去廖老大人府上求来的,老大人那是教了几十年的学子,说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他愿意拿出来给大伙儿看,只要看过的人觉得有用就行,也就不算他辜负了他的心血。”
这个说完那个说,脸上都是兴奋之色,感觉买了廖老大人的书就特别会为人处世了。
打听的这事的人很是心动,又看这些排队的人手里头都有书,再一打听价钱,得知并不太贵后就说要去买上一本,自己看或者给家里的子侄看也是不错的嘛。
他还没到藏书楼就看到排起了长龙,本来排的好好的又听到有人说今日就二百本,卖完了就要等着下一批,要问下一批什么出来,那是不晓得的。
这样一来心里更紧张了,生怕轮到自己就卖完了,又听前面买到书的人说搬出来的书都不多了心里更是着急。
且他分明还从那些买到书的人眼中看到了庆幸和得意,尤其是看到他们还在排队,那神清气爽样子都不带掩饰的。
藏书楼后面的休息室,廖老大人很不是不解,“不是说有五百本?”
文绵绵老神在在的坐着吃茶,放下茶盏慢条斯理的开口,“物以稀为贵,一次性放出来万一卖不完效果可要大打折扣。”
“就要让一些人买不到,越是买不到越是想买,买到的人得意的同时也会更加的珍惜。”
廖老大人
“做买卖的人心思都这么复杂,这么诡谲?”
他哪里知道卖个书还要谋算人心?
文绵绵笑道:“您现在知道买卖不好做了吧,绝对不是摆上物品打开大门就万事大吉了。”
“您和我合作放心吧,这些事都不用您去操心,您要做的就是一会儿出面去勉励那些买了书的人。”
廖老大人端起茶盏感慨了一句,果然是应了那句酒香也怕巷子深,千里马还得要遇到伯乐才成。
选纸印刷宣扬,安排说话的嘴巴,各项谋划,最终也只是为了书卖的好而已。
“确实挺不容易的。”
此时藏书楼的大门口喧闹的声音大了不少,就在刚才伙计正式宣布书本已经卖光,“实在是对不住各位,真的没有了。”
排了老半天的人心都跌到了谷底,“什么时候才有新的,我们都排了这么久,就是想要看这书啊。”
“就是啊,我们还来的那么早,刚要排到我们怎么就没了呢?”
伙计只能连连致歉,这个时候张宏达走了出来,朝众人拱手,“各位,实在是不好意思,此事是我们藏书楼考虑不周,害各位先生今日没有买到心仪的书,不过各位放心,我们已经派人去印刷坊催了,印刷坊答应我们从现在开始到明日不眠不休的为我们刊印,各位明日一早来,明日一早肯定有。”
众人能怎么办呢?
有人情急之下就说了,“那我们先交钱吧,先定下来明日直接来拿。”
“就是,我们先给钱吧。”
“对,省得明日我们又买不到。”
张宏达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是一脸为难,“我晓得各位着急,放心,这书迟早大伙儿都能买到的,明日大伙儿早些来就是了,至于先定下来这事我们这里没办过,也不敢办,没有先收钱的道理,各位明日请早,现在去望江台守着,一会儿还能看到廖老大人。”
他这么一说众人对藏书楼多了好感,不是那见了银子就心动的,很快这些人就散了,张宏达乐呵呵的去了休息室和文绵绵做汇报。
听他说完廖老大人更感慨了,起身老老实实的去给买上的人说两句话,提几个字,然后打道回府,他不敢和这些做生意的人深交了啊,太险恶了。
很快更险恶的事又被他给体会到了,因为藏书楼给他安排了一个甚大的排场,一路护送到了望江台的台子上,关键是还安排了一个司仪,扯着嗓子声情并茂说着什么的‘春的到来,万物复苏’;
又借着春日这个由头说什么‘什么样的风和雨造就了有了什么样的花和叶’,由此又来引出‘什么样的书能让你变成什么样的人。’
这司仪嘴巴刷了油一样润滑的不得了,字字句句十分的蛊惑人心,原本对自己的大作信心满满的廖老大人莫名多了一丝心虚,生怕自己写的东西当不上这份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