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郄龙沿着人行道快步向东搜索而行,不久抵达一处十字路口,停下等红灯之际,无线耳麦里传来瓦莲京娜的呼叫,让他赶过去会合,行动小组有发现了。他虽然也有通讯设备,但只能和瓦莲京娜联系,无法获取行动小组的通讯内容,显然对他并不信任,可以理解。他当即转身往回走,穿过一条街道,看到瓦莲京娜就在前方等候,附近有一个公交车站,便于掩护。
他很快走过去和瓦莲京娜会合,没有马上询问目标在何处,周边来往人员很多,不方便交谈。他与瓦莲京娜不久离开公交车站,沿着人行道继续朝西南方向走去,穿过两个十字路口,前方出现一条横街,两侧都是公寓楼,建筑风格很有年代感。街道两侧有不少停车位,早已全部停满,不知其中是否有目标车辆。
瓦莲京娜始终没有跟郄龙解释,沿着横街快步前行,路过一处冷饮店时,却停了下来,让郄龙排队买冰激凌吃。她撒娇的样子十分自然,同时也相当好看,没有任何男人能拒绝,尽管知道她并非真的想吃冰激凌。郄龙清楚目标应该就在附近,只是并未看到可疑车辆,遂耐心排队买冰激凌,并未四处张望,防止暴露。
冷饮店前排队的人不多,郄龙很快买了两个蛋卷冰激凌,分别是香草味和巧克力味的,前者更受女孩青睐。但瓦莲京娜却喜欢吃巧克力味的,挽着郄龙的胳膊缓步而行,有说有笑,谁也不会相信她曾是杀人不眨眼的黑寡妇。她边吃冰激凌边告诉郄龙,目标车辆确实曾出现在这街道上,可没有过多停留,放下几个人后就离开了,目前还未找到踪迹。
不过行动小组已经确认,从目标车辆上下来的那几个人,进入了街道斜对面的八层公寓楼,具体情况不明。瓦莲京娜判断花岗岩国际安保公司人进入此公寓楼,必定有重要目的,只是这里距离国会大厦较远,实在猜不透他们想干什么。她想尽快找到目标的下落,却又担心打草惊蛇,贸然进入公寓楼很容易暴露。
她犹豫之际,郄龙却果断拉着她手横穿街道,径直朝公寓楼入口走去,似乎并不在乎暴露不暴露。她忍不住皱起眉头,但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毕竟时间紧迫,来不及提前侦察。不知为什么,有郄龙在身边,她心中总感觉十分安全,尽管嘴上不肯承认。自从两人合作捣毁马萨耶夫旅的训练营后,她始终没有再做噩梦,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郄龙当然清楚贸然进入公寓楼很危险,但目前情况紧急,距离国际峰会召开已不足半个小时,一分钟都不能浪费,必须尽快找到目标,阻止或消灭。他和瓦莲京娜无法对会场方面提供什么帮助,只能继续追踪花岗岩国际安保公司人,相信他们一定和今天的袭击有关,希望能及时阻止。
公寓楼的入口有门禁设施,进出住户需要刷卡开门,管理较为严格。郄龙和瓦莲京娜自然没有门禁卡,好在进出住户不少,很快就混了进去,并未引起太多怀疑。公寓楼内有电梯,但郄龙和瓦莲京娜却选择走楼梯,逐层搜寻目标的下落,暂时没有线索可寻。两人很快走上二楼,发现走廊的墙壁刚刚粉刷过,工具靠边摆放,显然粉刷工作尚未完成。
郄龙看到粉刷工具后,突然想起曾在一楼大厅内看到过同样的工具,而且就摆放在地下室的入口处,目标会不会是进入了地下室。这里虽然距离国会大厦较远,可距离胜利广场的地铁站却很近,两者之间很可能有什么关联。国会大厦安保措施极为严密而且周边的街道都被戒严了,袭击者想从地面靠近十分困难,走地道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d国首都曾经是冷战的中心,双方在二战地下防空工事的基础上,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建,几乎所有重要建筑物下面都要防空洞,也包括很多民居。至于首都地下究竟有多防空设置,没人能准确知道,就算是政府部门也很难进行统计,因为很多资料都在冷战结束前被销毁了额,没有任何线索可查。
不过民间倒是成立不少追查地下防空工事的组织,近年来不断发现被隐藏或废弃的防空洞和相关设施,成效显著,但也仅是冰山一角,很难窥其全貌。作为一名特种兵,郄龙自然对二战和冷战不陌生,也十分了解双方情报部门的暗战,其中有包括利用地下防空工事相互渗透,一些设施估计现在还能使用。
但他的了解只限于资料方面,并没实地探索过,同时也是第一次来d国首都,目前仅是推断而已。他很快向瓦莲京娜说出自己推断,眼下没时间逐层搜索,而且如果目标躲在公寓内,没有明确的地点,总不能挨个敲门吧。地下室的线索较为明显,不通电梯,方便目标行动,只是具体目的不明。
瓦莲京娜是e全部门的绝密特工,该部门前身就是大名鼎鼎的kgb,掌握有大量冷战时期的资料,其中就包括d国首都的地下防空系统,对此并不陌生。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未朝这方面想,此刻经郄龙一提醒,目前利用地下防空系统潜入国会大厦可能性极大,马上同意前往地下室搜寻。
郄龙和瓦莲京娜达成一致意见,遂火速返回一层大厅,及时靠近地下室入口,发现拉着施工用的警戒线,阶梯上有明显的脚印。两人没多犹豫,很快撩起警戒线而入,沿着阶梯快速下行,落脚无声。郄龙头前带路,行至阶梯转弯处,熟练取出随身的p99手枪,并安装上消音器,持续继续搜索前行。
瓦莲京娜也掏出了带消音器的格洛克19型手枪,左手搭在郄龙肩头上,亦步亦趋,配合搜索,做好随时开火的准备。两人都受过严格的近战战术训练,同时也合作过,所以此刻配合起来相当默契,完全没有生疏之感。两人很快转过楼梯弯道,逐渐靠近地下室内部,光线较为昏暗,暂时看不到有人影晃动。
郄龙和瓦莲京娜不久进入地下室内,发现确实正在进行翻新,各种工具摆放的也较为杂乱。墙壁上的旧皮已经被铲掉,尚未重新粉刷,一片乌黑,很是难看。顶部的照明灯也不甚明亮,内部光线十分昏暗,加上施工设备的阻挡,很难看清里面的具体情况。两人持枪进入地下室或,继续搜索前行,逐渐深入内部,地面上脚杂乱不堪,很难进行分辨。
地下室面积并不大,只是有些狭长,主要作用是安装跟着管线和防潮,没有任何隔间,纵深也就二三十米。郄龙和瓦莲京娜很快搜索到地下室尽头,并未发生目标的踪迹,前方无路可行,难道是判断错误?两人随即分开搜索,取出强光手电,四下探照,希望能找到暗门一类设施,目标不可能凭空消失,如果进入地下室的话。
尽头墙壁上的旧皮都被铲掉了,有没有暗门一目了然,找不到任何线索。郄龙不久开始重点搜索地面上的脚印,尽管十分杂乱,可新旧程度还是能够辨认出来的,确实消失在尽头处,可就是无从查询。部分尽头处墙壁已经开始粉刷,灰白的防潮涂料和被铲掉旧皮的墙壁对比明显,很容易令人忽略最明显的线索。
郄龙起身用强光手电照射尽头处的墙壁,暂时没看出任何异常,遂果断走过伸手触摸,涂料已经干透了,显然粉刷完的时间较长,但两侧墙壁进展却很缓慢。他犹豫片刻,当即试着发力推动墙壁,不料却推动了,左侧露出个缺口来。他迅速持枪从缺口闪身而入,强光手电四下探照,高度戒备。
瓦莲京娜也随后跟入,不知何时已取出战术背包内的ak—74u短突击步枪,枪口上喇叭状的消焰器已换成高效的消音器,可有效降低后坐力。她麻利打开折叠枪托,走在郄龙右侧,持枪戒备,随时准备开火。原来尽头处墙壁竟然是一道用来伪装的活动门,遮挡住地下室剩余的十米纵深,里面漆黑一片。
郄龙和瓦莲京娜暂时没有发现活动门有人,随即关闭活动门,防止被平民发现,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两人暂时没有展开深入搜索,互相掩护着将战术背包变成战术防弹背心,快速穿在身上,手枪换成突击步枪,然后才继续搜索前行。战术背包内装备有夜视仪,两人此刻已带在头上,前方一片暗绿色,尽头处隐约能看到有一扇门。
两人很快靠近地下室真正的尽头,那扇金属门隐藏在墙壁后,显然已经废弃很久了,不拆开墙壁是很难发现的。金属门已经被撬开,不过两人还是仔细查看一番,确定没有诡雷设置,这才果断推开了金属门,露出门后一条狭长的阶梯,通向未知而危险的地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