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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冷风从湖面上吹来,寒透骨髓,始终不见有马鹿踪迹出现。郄龙、瓦莲京娜和西蒙诺夫潜伏在湖边的树林内,身穿冬季迷彩猎装,一动不动,几乎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走近也很难发现。三人潜伏不动,身体血液流动缓慢,自然感觉很冷,但为了能成功狩猎马鹿,必须耐心等待下去。
他们早上七点开车出发,两辆越野车行进快两个小时,抵达马鹿活动的区域,带上装备,潜伏在树林中。米娜没有跟来,留在后方看管两辆越野车,同时准备午餐,不管猎到马鹿与否。这里基本靠近狩猎场的边缘,只有获得许可证的猎人才能够射杀马鹿,而且必须是成年雄性马鹿,否则吊销许可证,三年之内不得申请。
郄龙和瓦莲京娜当然没有猎杀马鹿的许可证,此次只是给西蒙诺夫当观察员,手持望远查看冰封的湖面,搜寻马鹿的踪迹。两人也都携带了枪支,可以猎杀其余出现的猎物,听说这里也是狼群经常出没的区域,昨晚被它们偷袭确实很被动,尽管不一定是同一批。两人随身带着g19手枪,ak—74u短突击步枪藏在背包内,以防万一。
两人离开别墅前,瓦莲京娜给托利亚打了电话,说明外出打猎,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算是报备。她没有问其余事情,想看看托利亚的反应,从而判断还要被变相软禁多久。托利亚反应很正常,很高兴瓦莲京娜和郄龙能出去打猎散心,并希望玩得开心一点,同时注意安全,毕竟狩猎场内还是有不少猛兽的。
西蒙诺夫换了一支带瞄准镜的莫辛纳甘标准版步枪,当然也是现代复刻版,枪身包裹着伪装布,满满的二战风格。不过瞄准镜却是现代版的,视场大,清晰度高,可以准确击中六百米外的猎物。该枪子弹已上膛,并打开了保险,就等马鹿出现了。他趴在积雪中,步枪架设在背包上,通过光线瞄准镜观察冰封的湖面,一小时内没有任何发现。
西蒙诺夫戴着半指手套,为的是能灵活扣动扳机,但此刻已冻得有些发僵,不得不套上防寒手套保暖,不知马鹿何时会出现。他上个狩猎季便来过这辆,虽然发现了马鹿踪迹,可当时风雪很大,开枪未能命中。他只能猎杀成年雄性马鹿,尽管当时鹿群的数量不少,却无法开枪射击。
马鹿冬季都是白天活动,湖岸边有一片含盐量较高的沼泽地,虽然目前已经封冻,但依然可是舔食含盐的表面,也是它们的必需品。西蒙诺夫是老猎手了,很清楚马鹿的习性,所以才潜伏在湖边等待,而不是深入森林中追踪它们。不过森林中的食肉猛兽也十分了解马鹿,同样会湖岸边设伏,目前威胁最大的就是狼群和猞猁,但也不排除有未冬眠的棕熊。
为此,郄龙附近警戒后方,相距五六米左右,使用贝内利半自动狩猎霰弹枪,漂亮狩猎迷彩枪身上贴身冬季伪装条,隐蔽性很强。冬季湖岸边的林木较为稀疏,视线开阔,不使用望远镜也能看得很清楚,关键是要警惕狼群的出现。猞猁是独居动物,虽然很凶猛,但威胁不大,发现人类踪迹会立刻远离,绝不会主动靠近。
郄龙三人都处于下风口,而且身上也喷洒了消除体味的专用狩猎喷剂,有效时长为八小时,不用担心被食肉野兽嗅闻到。瓦莲京娜充当西蒙诺夫的观察员,手持双筒望远镜搜索冰封的湖面,雷明顿m700猎枪就放在身边,子弹上膛,随身可以使用。她没有狩猎马鹿的许可,不过对付狼群则不需要任何许可,希望今天能有收获。
临近中午十分,阴沉的天空终于有雪花飘落,转眼增强,伴随冷风朝岸边呼啸吹来,霎时风雪交加。西蒙诺夫立刻警觉起来,去年马鹿就是出现在风雪之中,明显是利用天气来躲避危险,极为聪明。他迅速摘掉防寒手套,手指搭在扳机护圈外,然后示意瓦莲京娜加强观察,马鹿群可能随时会出现。
与此同时,瓦莲京娜也发现冰封的湖面上有可疑的目标出现,几只灰白色身影在积雪湖面上潜行,极有可能是狼群。她使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不久确定是狼群,一共三只,在冰封湖面上隐蔽前行,不久趴在雪地中不动,雪花不断飘落在它们身上,增强隐蔽性。她随即打手势通知西蒙诺夫,指出狼群的方位,相距约有三百米。
西蒙诺夫稍后也发现了潜伏的狼群,马上判断它们是来捕杀马鹿的,肯定不止三只,其余应该正在跟踪鹿群。马鹿的奔跑能力很强,尤其是在积雪的开阔地带,而雄性的鹿角尖锐锋利,可以当然武器使用,极具致命性。狼群就算追上马鹿,在开阔地带也很难捕杀,需要面对鹿角的致命威胁。
可是狼群擅长运用战术,绝不会在开阔的冰封湖面上攻击马鹿群,必然会将它们赶入树林内围杀。雄性马鹿体型巨大,在密林中活动受限,鹿角攻击力大为减弱,便于狼群进行捕杀。而且狼群会选择弱小的马鹿下手,避免和健壮的雄性马鹿正面冲突,成功率会大得多,同时也可避免受伤。
潜伏在湖面积雪中三只狼,目的是拦截马鹿群,逼迫它们逃入密林中,而是不是从湖面的另一侧逃离,战术运用相当熟练。西蒙诺夫目标是马鹿,并未过多关注狼群,紧盯大雪弥漫的湖面,等马鹿群的出现。狼给瓦莲京娜负责,但暂时不能开枪,需要等待马鹿群出现,否则会惊动它们,失去狩猎的机会。
瓦莲京娜也老练的猎手了,当然清楚这其中的道理,虽然也架枪瞄准好潜伏的狼群,可没有打开枪机保险,耐心观察等待。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马鹿群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茫茫的风雪中,均速穿越冰封的湖面,前往含盐量较高的沼泽区域。这群马鹿约有二十多只,带头的是一只成年的雄性马鹿,身高接近一米五,体长则近两米,极为健壮。
马鹿群在冰封湖面上不停行进,深厚的积雪对它们毫无影响,长腿的优势显露无疑,行进间十分轻松灵活。风雪影响了视线,西蒙诺夫很难准确瞄准带头的雄性马鹿,需要一枪毙命,否则很难追上负伤逃命的马鹿,更何况还有狼群在一旁窥伺。马鹿群也相当机警,时刻注意冰封湖面上动静,渐渐朝沼泽区域靠近。
西蒙诺夫距离马鹿群约有五百米,可风雪对视线影响较大,尽管锁定了带头的马鹿,却没有一枪毙命的把握。眼看马鹿群已穿过个三分之二的冰封湖面,他清楚不能再等了,狼群随时会发起攻击,一旦马鹿群被惊动,今天别想有任何收获。他没多犹豫,手指果断扣住扳机,慢慢发力搂动,直到自然击发,确保准确度。
他对自己枪法很是自信,但狩猎有时候并不完全依赖经验和技巧,也需要运气,就像现在。就在他扣动扳机的同时,跟踪马鹿的狼群也发起发起了攻击,借助风雪的掩护潜行至几十米内,然后突然现身追来,速度很快。马鹿群立刻受到惊扰,带头的雄性马鹿迅速转向奔跑,避开前方密林,冲向更为开阔的湖面,从另一侧逃走。
西蒙诺夫及时扣动了扳机,枪声沉闷有力,但却未能命中带头的马鹿,对方奔跑的速度很快。他迅速退壳上弹,保持冷静,继续瞄准目标,尽快击杀。潜伏在冰封湖面上狼群也及时现身,挡住马鹿的去路,逼迫它们朝岸边密林逃亡,进入狼群的预设战场。马鹿群本能再度变向躲避拦阻的狼群,快速朝岸边密林冲去,不过转向是速度有所减弱,西蒙诺夫趁机开了枪。
枪声过后,马鹿群继续前冲,不久钻入岸边密林中,快速逃命。尾随狼群也追击而至,冲入密林中,分头进行包抄,然后靠近攻击已经选好的目标。它们选择了一头体型中等的雌性马鹿,先将其从鹿群中分离出来,然后集中力量攻击,并不分散作战,配合十分默契。雌性马鹿没有犄角,难以对围攻狼群进行反击,拼命逃脱无果,不久便被狼群扑倒,发出临死前哀鸣。
西蒙诺夫、瓦莲京娜和郄龙也离开藏身处,持枪进入密林中追击,但没有开枪驱散狼群,尽量不人为干预自然法则,虽然雌性马鹿很可怜。三人避开狼群,绕行追击逃跑的马鹿,地面上蹄印十分杂乱,很难分辨出带头雄性马鹿逃亡方向。西蒙诺夫确信自己命中了目标,但是否打中要害则不清楚,需要通过它留下血迹判断,暂时还没有发现。
郄龙和瓦莲京娜负责警戒两侧,狼群约有七八只,一头雌性马鹿似乎不够,仍在追击其余马鹿,需要格外小心。三人深入密林上百米后,终于发现地面有血迹,一路朝前延伸,但暂时看不道受伤马鹿的踪影,血迹和蹄印都十分新鲜,说明目标刚过去不久,三人随即寻着血迹加速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