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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库门一直紧闭着,也不见有人进出,可里面灯光很明亮,应该有人。郄龙认为该机场一定和雷霆安保公司有关,不然黑鹰直升机无法在民用机场降落的,需要抵近侦察,这也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了。他从背包内取出搜缴的军用电台,打开试着接收对方通讯,改变频率也没关系,可以使用军用电台搜索功能查找新的频率。
郄龙随后带上耳麦收听军用电台的信号,全是盲音,估计是更改频率了,或者是暂停了通讯。他并未使用军用电台的搜索频率功能,这里是飞机场,无线电信号非常多,很容易产生干扰,影响飞机的起降,非常危险。他不久关闭了电台,继续观察机库方向的动静,准备天黑后潜入查看。
可是天黑之前,两辆奔驰越野车和一辆厢式货车开入了机场,径直停在黑鹰直升机所在机库前。机库的电动大门很快升起,厢式货车随即开入,两辆奔驰越野车留在机库大门外,不过没人下车。郄龙趁机库关闭空当,使用望远镜仔细观察机库内情况,发现黑鹰直升机果然就停在里面,但盖着苫布,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厢式货车很快停在黑鹰直升机附近,侧门打开,有多名便装男子下车,靠近黑鹰直升机。但机库大门就在此刻关闭,郄龙无法看到便装男子靠近黑鹰直升机干什么,怀疑是进行维修,但两辆负责保护奔驰越野车为何要停在机库外。他认为厢式货车不会在机库能停留过太近,短时间内机会离开,否则奔驰越野车也会开入机库内。
两辆黑色奔驰越野车很眼熟,八成是雷霆安保公司的,这处民用机场果然跟他们有关系,出现的原因不明。郄龙随即改变原定的计划,目前潜入机库已没有意义,准备盯紧雷霆安保公司的人,他们一定知道列夫莫维奇的下落,至少也能获得有用的线索。他留在原地耐心观察,等待对方离开,然后进行跟踪,随机应变。
大约四十分钟后,机库的大门再度打开,厢式货车随后开出。此刻天色已黑,厢式货车的车厢又是全封闭的,根本看里面的情况。两辆奔驰越野车前后保护厢式货车,快速离开机场,开上公路,驶向萨尔德罗市。郄龙稍后也驾车离开机场,不久开上公路,追上目标,保持安全距离跟踪。
公路上来往车辆并不多,郄龙不敢跟的太近,躲在数辆轿车后,均速前行。对方似乎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一路加速开回萨尔德罗市,可没有进入市区,而是绕城而过,继续往东开。两辆奔驰越野车和厢式货车不久拐入主干道,来往车辆明显增多,不少都是大货车,呼啸而过。
郄龙继续保持安全距离驾车跟踪,小心不被发现,换成两驱行驶,节省油料。该条主干道就是沿海公路,直通奥德萨市,当然也连接黑海沿岸的城镇,双向八车道,很是开阔,路况也很好。他判断对方是回奥德萨时,暂时没有动手的打算,必须确定列夫莫维奇的下落才能动手,避免打草惊蛇。
萨尔德罗市距离奥德萨市四百多公里,路况良好的情况下,三个多小时就能抵达。但目标车辆行驶了两小时后,突然拐入岔路,开始朝西北方向行进,显然并非返回奥德萨市。郄龙继续跟踪,不多距离相隔的更远了,因为岔路上车辆不多,靠近很容易被发现。他驾车跟踪了十几公里,目标车辆转过一处弯道,暂时看不到了,前后都没有任何车辆。
郄龙经验丰富,果断将丰田陆巡开入公路边的树林内,停车熄火,关闭车灯。他怀疑对方发现有人跟踪了,不然早就加速开远了,情况有点不对。他随即从背包内取出无人机,开门下车放飞,g36c突击步枪斜跨身侧,高度戒备。无人机不久升空,距离地面三四百米左右,快速飞临弯道附近,带夜视功能的摄像头开始搜寻下方的情况。
弯道后看不到目标车辆踪迹,远方的公路上有车灯闪烁,距离超过数公里,很难看清楚。郄龙操控无人机重点搜索树林,不久果然发现有一辆奔驰越野车隐藏其中,暂时没有发现有人下车。对方显然是发现了有人跟踪,躲在树林里监视,等待跟踪车辆现身,看来很有经验,不是新手。
郄龙继续留在原地用无人机监视,目前无法追踪其余目标车辆,只能盯紧断后的奔驰越越野车了。数分钟后,一辆大众轿车出现在后方的公路上,不久开过弯道,加速前行。奔驰越野车等大众轿车开出百米之外,遂离开树林,驶入公路,加速追了上去。他们很快就追上大众轿车,亮起隐藏在进气格栅内的警灯,持续闪烁,使用大众轿车靠边停车。
大众轿车很快靠边停下,司机不明其故,也不敢下车,老实留在车内。奔驰越野车不久停在后方七八米处,车门打开,两名便装男子开门下车,快步靠近大众轿车。其中一名男子配备g36c突击步枪,站在大众轿车后备箱右侧,持枪瞄准驾驶室内的司机,高度戒备。另一名男子则靠近驾驶室,亮出证件,然后要求司机出示驾照和身份证。
司机显得很是紧张,递出驾照和身份证时,手有明显的颤抖。男子接过驾照和身份证,仔细查看,没有任何异常,对方就是普通的路人,也许是他们过于谨慎了。尽管如此,男子还是让司机下车,转身趴在车上,双腿岔开,双手抱头,进行快速搜身。司机身上没有任何武器,而且越来越紧张,怎么看也不像跟踪者。
男子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司机打开了后备箱,彻底检查一遍,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遂将驾照和身份证还给对方,挥手放行。司机很快返回车内,好一会儿才恢复镇定,当然也不敢问为什么,不久驾车离开。两名男子稍后也返回奔驰越野车内,继续前行,很快消失在漆黑公路上。他们确实发现有可疑车辆跟在后面,但距离较远,加上公路漆黑,看不到具体车型,只能利用弯道躲避潜伏,等待跟踪者靠近。
可大众轿车的司机明显不是跟踪者,车内也没有任何武器,他们只得放行,或许真的是疑心过重了。这也不能怪他们,灰水公司的人员在搜捕列夫莫维奇的过程中,遭遇不明身份人员的袭击,九个人死了五个,其中还包括一名黑鹰直升机的机组成员,伤亡惨重。他们前往萨尔德罗市的机场,就是处理善后事宜,清理干净机场内残尸射血迹,不留任何可追查的线索。
黑鹰直升机的螺旋桨出了故障,勉强非常扎尔特拉山区,不得不联系雷霆安保公司,寻找合适的降落地点,要求尽量隐秘一些。雷霆安保公司遂选择萨尔特拉市小型民用机场供直升机降落,该公司拥有民用机场60的股份,降落停靠毫无问题。黑鹰直升机天亮前降落,灰水公司人乘坐准备好车辆离开,善后工作自然交给了雷霆安保公司。
厢式货车内的人员是专门负责处理犯罪现场的,但是面对黑鹰直升机机舱内惨状,也差点忍不住呕吐出来。机枪手的头部完全被打碎了,脑容物和碎裂颅骨喷溅的到处都是,一些残缺颅骨上还带着头发,并黏连脑容物和鲜血,看见就想吐。他们强忍恶心感,尽量被机舱内碎裂颅骨收敛起来,放在一个专用袋子内,数量恐怕只有头部的三分之一。
机枪手尸体被装在尸袋内,放入厢式货车的冷藏室内,送往制定地点,也是灰水公司人员在当地临时住所。断后奔驰越野车不断加速前行,没多久便追上了同伴,沿着公路继续行驶。他们晚上九点多开下公路,开近一座小镇内,最后驶入小镇西面树林里的一幢三层别墅内。
郄龙没有开入小镇,驾车越野而行,不久停在距离目标别墅两三里的荒野中,操控无人机进行侦察。他通过人无人机传输视频,可以看到两辆奔驰越野车和厢式货车就停在别墅院落内,人员已经进入别墅内部,院落内很安静,也没有照明灯,相当黑暗。他看到别墅一楼的客厅内亮着灯,试图降低无人机的高度查看,结果视频信号突然消失,明显是有强烈的干扰。
他怀疑是别墅内有无线电干扰设备,目的就是防止无人机进行侦察,而周边肯定也有监控摄头,抵近侦察并不容易。他想继续操控无人机离开别墅,但是无人机却毫无反应,估计是坠落了,希望不要被对方发现。他稍后开门下车,打开后备箱,取出武器装备,迅速穿戴好,准确徒步前往别墅侦察,寻找潜入搜寻。
他判断该幢别墅应该是抓走列夫莫维奇人员落脚点,列夫莫维奇很可能就被关押在别墅内,必须想办法弄清楚才行。他只有一个人,救出列夫莫维奇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有机会杀死对方的,绝不能让他给对手制造出脏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