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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胡同口,晨光熹微,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老大杨凯推着那辆陪伴了他们多年的自行车,车身虽然略显陈旧,却依旧坚固耐用。后座上,杨超安静地坐着,他的左腿缠着厚厚的绷带,打着笨重的石膏,显然是经过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跟在他们后面的是刘翠兰和徐玲,两人脸上都带着几分忧虑和无奈。刘翠兰时不时地望向杨超,眼中满是关切,而徐玲则紧紧地抿着嘴唇,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担忧。
杨凯的面色显得有些冷漠,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责备:“老二,腿还疼不疼?”杨超微微一笑,尽管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还是硬撑着回答:“有点疼,大哥。不过你别担心,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轻伤算不了什么,轻伤不下火线!”
杨凯听了这话,心中的怒火不由自主地升腾起来:“你还逞能!你男子汉大丈夫,你轻伤不下火线,你还想怎么样!整天就知道打架,打架能解决问题吗?”情绪激动之下,杨凯回过头来,手举在空中,似乎想要给杨超一拳。
刘翠兰见状,连忙上前拦住:“行了,杨凯,你不能再碰他了,这都骨折了!”杨凯的手停在半空,最终还是无力地放了下来,他转回头,继续推着自行车,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这你让我跟爸妈怎么交代?你说你要是残废了,你让我怎么去跟爸妈交代!”
杨凯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的声音在胡同里回荡:“钱,钱也花没了,还欠了刘阿姨十五块钱,咱们拿什么还?拿什么还!”他的声音里满是无助和焦虑。
杨超看着大哥的模样,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低声说:“哥,你别着急,刘阿姨的钱我还。”杨凯听到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你拿什么还?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怎么还钱?”
说着,杨凯停下了自行车,转过身来,怒视着杨超。刘翠兰见状,连忙劝解:“行了,老大,你也别太冲动了。”杨凯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继续推动自行车。
“小老四天天需要喝牛奶,没钱,没钱去哪里给小老四找牛奶?没钱,没钱往后可怎么活啊?”杨凯的声音里满是绝望和无助。他转向杨超,语气中带着一丝期盼:“你以后还打不打架了?”
杨超看着大哥的眼神,心中也是一阵难过,他解释道:“哥,这回真不是我打他们,是他们以大欺小。”杨凯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停下车,回头愤怒地盯着杨超。
刘翠兰见状,连忙劝解:“老二,你就别说那些了,跟你哥快点保个证,快点儿。”杨超听懂了刘翠兰的意思,他看着大哥,认真地说:“哥,我保证以后不打架了。”
杨凯看着杨超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怒气渐渐消散,他叹了口气,回头继续推着自行车:“走吧。”
一路上,兄弟俩都没有再说话,只有自行车轮转动的声音在胡同里回荡。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杨凯的心中虽然还是有些难过,但他知道,作为大哥,他必须要坚强,要带领这个家走出困境。
杨家,老大杨凯坐在自己的床上,而小饭桌旁坐着老三和小老四,老二杨超拄着拐蹦着费力的往小饭桌旁边的另一把椅子上坐了下去。四兄弟一直没有说话。
突然小老四用他那清澈的眼睛盯着老大杨凯问道:“大哥,今天晚上吃什么啊?”老大杨凯对着小老四笑了笑,问道:“你饿了?”
小老四懂事地摇了摇头:“我不说饿,我也不要牛奶,我知道大哥没有钱。”
老大杨凯听到小老四这么说,便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他知道,这个家需要他,需要他的智慧和勇气,去解决眼前的困境。
杨凯看了一眼老三,对老三说到:“三儿,你去跟隔壁周大爷借一块钱,就说……,就说咱有钱了还。”
老三痛快地答应了一声,便走出了房间。留下老大杨凯、老二杨超、和小老四在家里,老二杨超的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他知道,自己的冲动给这个家带来了不小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