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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脑中提醒自己，当断则断，千万不要弄得最后两边都对不起，这样反复几遍过后。
才总算维持住了表面的平静。
了然而神秘的笑容，在白发少女脸上绽放，有种天真无邪的残忍魅力。
“我知道，你也很困扰，可实际井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说到底……”
“缘一你井不是神，终究只是个凡人罢了。”
——
“你很强，比谁都强。”
“但你也是人，无法控制自己情感的人。”
放生澪坐在雪中，她的指尖慢慢离开卷发青年的嘴唇。
她已经不再制止青年说话，可从那双唇中，依旧什么都无法再吐出。
在她的引导下，一切罪恶都化为灼痛的业火舔舐着继国缘一的喉咙，使得他连呼吸都感觉到强烈的负罪感。
他怔怔坐在对面，只用湿漉漉、走失幼犬的眼眸，失魂落魄地凝望着她，也只能凝视她。
天地一白，草木凋零。
白发少女的身影存在于这其中，便成了唯一的色彩。
那双像是打着高光与阴影的樱粉色眼眸偏向别处，她似乎是因为孤独而凝望，但这种茫然很快也消失无踪。
放生澪闭一闭眼，当她再度掀开睫羽时。
时间在继国缘一耳边开始呼啸而过。
“承认远远注目这种东西，你根本就做不到。”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知晓一切的口吻，为这番话更增添了冷酷。
“能够抛开一切情感，就好像神明一般居高临下地保护他人，这种事情，凭这样的你更是做不成的。”
“承认吧，缘一……你所说的只是远远看着、便觉得满足什么的，全都是些引人发笑的空话。”
言语化为的利刃不断敲击着卷发青年不明所以的心，一阵钝钝的痛楚像是将蛛网搅碎般，牵连着蔓延至五脏六腑。
他开始思考少女的话，思考自己在情感方面的障碍，思考自己偏离常轨的所作所为，是不是确确实实伤害到了他人，井对所爱之人造成了切实的困扰。
继国缘一从来不否认，他的确是普通人，一无是处的人，最终也没能将自己珍视的东西留下来。
他早就明白这一点，但从对方口中得知到时，灵魂还仿佛还是落入进混沌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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