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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夜张着嘴，发出别扭的声音：“住白、归夜。”
他眼睛也不眨，一直盯着住白。此刻的自己和这化成人形的怪鸟很像记忆中的那个生物，只是有些地方不太一样。
视线在住白的胸、胯略做停留。
住白对归夜这种探究得视线并不介意，伴侣想欣赏自己新的漂亮身体，他怎么会拒绝，于是大大方方的站起身，点点头，把烤熟的鱼递给归夜：“学得很好，奖励你吃。”
归夜小口小口地咀嚼着，人的身体就是他传承记忆中那个生物的模样，只不过那个生物和自己、住白又有些不同，若是可以见到更多的人，应该就能知道关于那个生物的更多信息了。
看着归夜有在认真咀嚼食物，住白放下心来，毕竟刚化成人形后，归夜还是习惯性的吃东西直接吞，差点把自己噎住，还好自己解救及时，不然辛苦求来的配偶就没了。
望着归夜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瞳，住白鸟类的爱美之心频频泛起，化成人形的蠢蛇也依旧很美，实在是太好了，不过春天已经结束了，还是来年再和这蠢蛇交配吧。
专注于进食的归夜只接收到心网传来的一阵阵赞美。
人身和原身的巨大差异让归夜适应了很久，比如说他现在可以走路，也可以拿东西，还可以咀嚼食物、品尝食物的各种味道，还可以眨眼、用眼睛看这个世界、看一直缠着自己的怪鸟究竟长什么模样，还可以用鼻子闻到各种各样的气味……唯一不好的可能就是他人身时的舌头不能接收到空气中的信息。
在归夜和住白的共同改良下，他可以在人身时保留自己蛇身时的舌头，只不过改动后的化形功法让他吐出蛇信的时候身上各处出现了一些鳞片，若是可以人的一部分和蛇的一部分共存或者化人化蛇瞬间收放自如，这功法就更完美了。
不过鳞片只在自己人身时使用一部分蛇身的器官时才出现，地方不固定，影响也不大，所以归夜不在乎。
“我们可以进入人类的世界了吗？”归夜询问住白。他现在已经熟悉了人身，也可以很好的控制化形。
住白刚从海里出来，嘴里还叼着一条活鱼，把活鱼拿下，尖锐的指尖划开鱼肚，在海里洗净：“岸边的人类头上的毛和眼睛都是同样的颜色，在巢穴的人类却有些和我头上的毛一样，可他们的眼睛又和其他人类一样，还有些人类长得大小不同、有些胸口还挂着两个储物囊。”
“那就是雄性人类、老年人类、幼年人类和雌性人类吧。”归夜施了个法，把烤鱼的木柴点着火。烤鱼的方法也是从人类那里学来的。
“应该是的，我们也把头上的毛和眼睛改变吧，晚上就可以上岸了。”住白甩了甩鱼上的海水，串起来就烤。
“哦。”归夜心中默念法诀，金色的瞳孔变成了墨色的黑，他自知住白模仿人类比自己快，所以化形后事事先询问住白的意见，以防进入人类世界后出错，被天道惩罚。
这两天他们都上过岸，去观察人类的交谈和动作，尽可能地让自己学的更像，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传承记忆中，先祖所跟随的是一个雌性人类，虽然在岸边没有看见一模一样的雌性人类，但是这个大陆上人类那么多，总能找到的。
趁着天黑，住白带着归夜进了人类的村落，不少人家晾晒在院子里的衣服随着晚风的吹拂而飘摇，住白随便扯了几件：“人类都把这个裹在身上，我们也裹。”
归夜点头，抓着衣服胡乱的套，住白观察人类更仔细，他分清了上衣和裤子，还顺带纠正了归夜的瞎套。
正在两人研究上衣的绳子是往哪里放时，几个举着火把的男人从旁边经过，看见住白和归夜后立刻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质问。
被人类围住的二人有些疑惑，这些人类说的语言不像是天道传授给他们的通用语，他们一句都听不懂。
初入人世的二位大佬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知道，有一种语言叫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