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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白用自己的脸蹭蹭归夜的脸，幸福极了，心中的悲伤和酸涩都完全被抚平。
然后看着某个小家伙：“知道羞羞就捂好，你的手指缝怎么打开了。”
庆庆红着脸捂好。
让住白失望的是，没让他腻歪多久，一个银袍男子就朝他们走来。
庆庆连忙站起身躲在二人身后。
柳银没想过从许家手底下逃命的妖会这么强悍，就随口说了三百条大冰鱼换三个身份碟，为难他们一番，让他们知难而退，省了鹤生凉的麻烦。
可如今山一样的大冰鱼尸体就堆放在鹤生凉外村，这种出乎意料的发展让他有些乱了主意。还是早些来接触接触为好。
“我是鹤生凉城主，柳银。二位如何称呼？”
住白松开归夜，向前半步，挡在归夜身前：“住白，归夜。”
“听说你们从黑黑羽门远道而来，没能早些来见你们，是我怠慢了。”柳银微微的欠身，然后伸手引着方向：“我这次是想请两位进城说话，不知道方不方便？”
住白与归夜对视一眼，归夜点点头。
“庆庆，你回家玩吧。等塔塔回来了就跟他说我们先进城了，让他不要担心。”住白揉揉庆庆的脑袋。
庆庆紧闭着唇，点头。
三人一前两后的朝鹤生凉走去。
鹤生凉内冷冷清清，从地面到房屋，到处都是冰雪的银白。奇怪的是，二人跟着柳银走了许久都没见到一个居民。
整座城清冷孤寂，透着死气。
路过中央的冰台时，住白和归夜都皱着眉捂住了鼻子。
这里的血腥味一层叠着一层，从未清理，冰台四周的地面早就浸透了鲜红，在时间的作用下，凝成暗色斑驳的块。
三人再往城内走着，进入最后的大殿。
柳银依旧穿着他的银色外袍，走到大殿上的黑色椅子旁后突然开始咳嗽。
他的声音逐渐嘶哑，身躯一点点佝偻下来，最后只能撑在椅子把手上才稳住身体。
“死气。”归夜唇边探出蛇信，这个人，将死之躯。
归夜的声音很轻，且大半个身子都在住白身后，所以柳银并未注意到归夜刚刚探出口的紫黑色蛇信。
银色的外袍随着渐渐低矮下来的身体滑落，露出柳银的真面目。
那是一个看起来比老村长还要年长许多的老者，与城外时健壮的模样大相径庭。
“让两位见笑了，老朽如今百岁有余，那副年轻的模样只不过是用了些手段，为了维持鹤生凉的稳定罢了。”柳银说话时正欲捡起地上的银袍，几次尝试后无果，便也放弃了。
住白看着他费力的将自己挪到黑色的椅子上。
归夜眯了眯眼睛，补充了一句：“这大殿下面的气味，很多。那黑色的椅子也有些奇怪。”
住白点头回应。他的眼睛看东西很清晰，那黑椅的四脚仿佛是从冰下钻出，像是如同树木扭曲的根系，组成了这黑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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