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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侍女被先前被诸葛乔呛声过,描述起所见情形来添油加醋:
“小人先前经过走廊时,见到大公子从厨房里出来,以为他要给夫人送药,便好心带他去房间,
谁知道他一路对我们语气不善,对话里好像有什么‘诸葛瞻如果有什么万一,诸葛家嫡长子的位置稳如泰山’之类,
尾随我们之后,便无理冲入了夫人的房间,与黄老先生口角,
小人唯恐发生什么亲人相残之事,赶忙出来通知老爷。”
孔明顿时面色铁青,对真相的预判有所动摇:
“你无非想说乔儿有意加害养母和幼弟吧?
这我是万万不信的,他虽时常怠惰偷懒,但本性纯良,断不可能公然作出强闯房间、顶撞长辈之事,
我和月英更对他视如己出,从未论及改序长子,
不过,
如果乔儿果真开始染上了善妒的性格,我作为父亲断然要严斥,待我马上回家一查究竟!”
说完,劈手夺过了车夫的马鞭:
“让我来驾车!”
马车风驰电掣,不久便赶回了诸葛家府门口。
孔明急急下车跑进门内,第一眼便看见了黄承彦跪在地上,诸葛乔的手搭在他肩上的情景。
孔明将扇柄捏得作响,脸上艰难压制着怒意:
“诸葛乔,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诸葛乔转头发现养父到来,有些惊讶:
“父亲,您不是在军营处理军务么,怎么回来了?”
“是不是为父提早回来,碍了你恃宠而骄、胡作非为了?连外祖父、母亲和弟弟都不放在眼里?”
“额??胡作非为?”
诸葛乔脑中一颤,结合城中对自己不利的流言,一下就猜到了孔明为何而来:
“父亲难道听信流言,觉得我意欲趁弟弟和母亲抱病,强闯房间谋害?”
孔明的眼神写满恨铁不成钢,冷道:
“我也不想相信,所以才要听你亲口解释,
‘诸葛瞻如果有什么万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嫡长子位置稳如泰山’又是什么意思?”
言辞渐渐锋利,把四周的家仆和黄承彦都唬得噤声。
“这话是我说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冤屈,诸葛乔深呼吸一口气,见到孔明身后那名女侍躲躲闪闪的眼神,瞬间想明白了因果:
“父亲,清者自清,那两句话根本不是出自我之口,而是两名女侍为了阻止我探视母亲,口不择言,却要张冠李戴在我头上!”
孔明立刻责问二女:
“那话究竟是谁说的?”
俩侍女扑通一声跪下,可怜兮兮地狡辩:
“主家老爷,是下人说得不清楚,那些话是我们和大公子对话时说的猜测之言,并非出自大公子之口。”
“老爷,我是怕大公子真要做狼心狗肺之徒,防止他打扰夫人和小公子,警告他而已……”
孔明立时暴怒得无以复加:
“混账!挑拨是非,陷让家宅阋墙,我诸葛家没有你们这样的下人,
来人!把她们俩赶出去!”
几名家丁急忙过来,噼里啪啦把俩女打了出去。
围观家仆们纷纷议论:
“主家老爷一向对待下人宽容,从没罚过重手,今日这俩侍女真是触了他的逆鳞了。”
“就是啊,看来老爷还是很疼爱大公子的,以后对待外面的流言蜚语还是要注意点,不要带回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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