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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锦悦默默的听着，她知道姜芙蕖此时需要一个发泄口，自己也无法感同她的身受，但是被污蔑的滋味姜锦悦还是知道的。
“你是尊贵的嫡姐，又怎么会懂我的境遇？
父亲向着你，兄长向着你，就连生我的娘亲也都向着你！明明是你做的事情，却要让我背锅！”
姜芙蕖眼中充满着愤懑，看向姜锦悦都带着她的怨气和怒气。
“？”自己何时让姜芙蕖背锅？“姜瑾玥”的记忆里也没有这件事啊。
“等一下，我何时让你背锅？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五岁那年的琼林宴，你躲在旁边的灌木丛中向星辰亭里的宣王扔石头，砸到他的手臂，然后拉着我跑。”
“？”
砸宣王？没印象，姜瑾玥为什么砸宣王？她的性子不像是这么调皮捣蛋的。
“是杨嬷嬷把我俩拉起来躲到假山后面，但是我俩脚滑不慎跌入池中，好在池子非常浅，且宴会没有开始，父亲就遣人送我俩回家。
本以为躲过一劫，后来我被娘亲喊过去问话，她问我为何要砸宣王，我说是你砸的，娘亲不信硬是让我跪了一天一夜的祠堂。”
听起来确实很惨，但是姜锦悦一点印象都没有，她相信姜瑾玥定然不是那种自己做了还污蔑妹妹的人。
姜芙蕖看姜锦悦一脸茫然的样子，就知道她不会记得这些小事情。
姜锦悦若是知道这个妹妹心里的想法，要大嚎一声冤枉啊！姜瑾玥都没做过这件事。
“我没有和姨娘告状污蔑你，我既然都是嫡姐了为什么还要费功夫去污蔑你？”
姜锦悦可不承认这天上飞来的一盆屎盆子要往她身上扣。
“自然是因为你…”姜芙蕖愣住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都说了父亲兄长疼我爱我，姨娘偏向我。既然我什么都不缺为什么还要害你？害你对我而言有什么好处？
第一你没触及我的地位，第二府里人都向着我，我害你动机何在？我既不羡慕你，也不嫉妒你，我实在没有什么想到能害你的理由。”
“……”
姜锦悦的话虽然毒了些，但确实是大实话。
“我若想害你，早就整死你了，这府里除了父亲兄长，我就是最大的。”
姜锦悦乘胜追击，诱导姜芙蕖自己思考。
“况且你都说杨嬷嬷当时也在，她今日能害你一次，说明这个心思早就有了，不是临时起意。”
“……”
姜锦悦看姜芙蕖面露沉思，知道自己的话也起了些作用，就抱着猫坚强先走。
有些话点到为止，但是姜芙蕖对自己多年的误会未必能一时解开，还需要一把火烧起来才行。
姜锦悦本来还不明白为什么姜芙蕖对自己情绪那么复杂，有害怕，有防备。
上次送猫时她的试探，还有上上次自己撞见张氏训斥她，她对自己冷脸相对。
原来是被污蔑怕了。
只是上上次对自己冷脸是因为什么呢？
姜锦悦把猫坚强带回屋里上药后又跑去找张氏，她得搞清楚原因。
姜芙蕖不会是莫名其妙对自己甩脸色的人。
她去找张氏，发现她一个人落寞的坐在妆台前，严嬷嬷在她身边劝慰。
“张姨娘。”
“欸，锦悦怎么来了，快来喝一杯热茶。”
张氏快速的擦擦眼角的未干的泪水，起身和严嬷嬷一起去迎接姜锦悦。
“姨娘，我且有事问你。”
姜锦悦看张氏现在这副难受样，心里也唏嘘感叹。
当爹妈的都不希望孩子和自己离心，想来姜芙蕖今日这般应该也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对张氏说重话。
张氏的教育方法也有非常大的问题，若是把她换成姜芙蕖，她早就受不了了。
但是处在这种环境下，张氏也不好做人，宁可委屈自己孩子也不能让姜锦悦感到不适。
只能说是多种因素吧。
姜锦悦思及此，拉过张氏坐到榻上：“姨娘，上上次你是因为何事说芙蕖？”
“上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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